“就算是这样……”
“怎样?”
“母亲恨祖父吗?”
“恨……”
如果恨话,就不会在这个家——母亲说。
“不懂什?”
不,虽然也不是不懂,但觉得不该那样说话。
“嫁进这个家,已经二十五年。塔子,你明白这意味着什吗?换句话说,侍奉父亲大人——侍奉你祖父二十五年。就像你也知道,是江户人,不可能融入这个家家风。你不可能明白吃多少苦。”
“这……懂。”
不,你不懂。母亲大声说:
已经不长。母亲唐突地说。
“什?”
“你也这想吧?”
“……才没这样想。就是觉得祖父会好起来,才会照顾他呀。”
“你每天照顾你祖父,什都没有发现吗?”
阿杵恶作剧地说,小不知道哦。
“没关系,去就是。母亲在哪里?”
夫人在佛室。阿杵说完后,叮咛道“确实把话带到喽”,站起来说:
“小姐快去吧。万小姐溜掉,会挨骂。”
那口气实在可恶。用手帕抹抹眼睛,再看次手镜,整理下也没什好整理仪容,往佛室走去。
脸,说:“咦?小姐哭?”那口吻听起来点都不像担心。
“才没哭。”
“是吗?眼眶都红,要是眼病就麻烦。”
难道她是在揶揄吗?
“倒是,你来做什?”
“你不懂你祖父真心。这年头凡事追求洋风,觉得这是无所谓,但家里自有家里道理。你祖父、你父亲、和你,连少少四个人组成社会道理都不明白,这样人怎能谈论什天下国家?”
“……并没有……”
不许找借口。母亲厉声说道:
“女人侍奉男人,不是因为男人比较伟大。不知道什自由民权,但就是把这些外头道理拿进家里来,用不同尺度去看,才会觉得不对劲。亲子夫妻之间,没有伟大不伟大差别,只有各自不同职务。虽然直以来,经历莫大辛苦,但
“那可是你祖父呢。”
“对,所以……”
“你不可能懂。”
母亲把脸撇向旁,望向佛坛。
“你是孙女,和你祖父有血缘关系,但是毫无关系陌生人,而且是个没能生下子嗣媳妇。”
“发现?祖父得是什不好病吗?”
“不是。医师说,是夏季感冒拖久。”
说感冒话,总会好,但母亲说感冒怎可能拖上三个月之久。
“怎这样说呢?”
“你不懂。”
母亲就像平常那样,端庄地坐着。
“塔子。”
“什事呢?”
母亲叫坐下,所以坐下。看来要挨骂。左思右想,却想不到挨骂理由。
“你祖父……”
“夫人找小姐。”
“母亲找?……是什事呢?”
“这就不知道。”阿杵口气别有含意。
“怎呢?母亲在生气吗?”
做什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