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结果而言,就是这点获得支持,不也是同样回事吗?倘若说尾崎老师是以流丽拟古文和通俗剧情博得大众欢迎作家,那你对小姐们而言,就是个浪漫诗人。”
松冈先生情非所愿似抿起嘴唇,瞥向旁边田山先
那,他应该是以前读高等女学校时几位朋友大肆公言她们为之心醉诗人。内容已经忘,但也有朋友为朗读他诗。唯记得是,那与其说是诗歌,不如说更像以清词丽句写下书信,让觉得好像在聆听别人私信。
“小姐知道?”
不是松冈先生本人,而是田山先生反问。
至于松冈先生,他僵住似动也不动。
有些发窘。
“有什办法?哪有人自介绍这久?”
“都是你插科打诨害。”
“没有插科打诨。你就像平常那样,说句‘在下是落魄诗人田山’不就得?”
你真很可恶呢。录先生——田山先生咕哝道:
“嗯,就是这回事。小姐,这位是刚从第高等学校毕业,秋天即将成为帝大生松冈。他就读寻常中学时,就是那位森鸥外[5]老师门人,此外也向歌人松浦辰男[6]老师学习桂园派诗歌,从就读高等中学时就雅好新体诗,是个天才。”
社各位方向性不合罢。你分明清楚。”
“就算这样,你还是没有写拟古典文体小说吧?上回你不是才说那种风格已经过时?”
“是过时。就是过时,尾崎老师也才会不断地摸索新路子啊。世人说什雅俗共赏体,但那只是外人任意贴上标签。小说就是实验,实验就是时时刻刻进行新尝试。像言文致实验就成功啊。只不过比起实验,老师在传统美文上声誉更胜筹罢。”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你上课。不过,哪有人自介绍却搬出尾崎老师?要是国木田[4]兄听到,肯定要骂你俗人。”
那个人观念很新,本性却是个老古板,录先生说。
因为只知其名,却没有任何想法。连句客套话都说不出口。
“不,呃……其实是朋友经常提起这个名字,说您诗非常棒……真抱歉。”
就是那个松冈。田山先生说:
“他诗很抒情,所以很受妇人欢迎。”
“又说那种鄙俗话。并不是刻意追求抒情,遑论受不受欢迎,更是……”
如何?无法反驳吧?田山先生愉快地说。
“要介绍,何劳搬出别人名字?现在这情况,跟森老师或松浦老师都没有关系吧?学历学籍也跟这位小姐无关。说是诗人松冈不就好?”
原来是位诗人吗?
不过,听过诗人松冈这个名字。
“请问……您是松冈国男先生吗?”
完全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但只看出件事。
他们感情非常好。
听人说过,男士们感情愈好,彼此骂得愈凶,看来真是如此。
忍不住微笑。这似乎令两人不知所措。
“看,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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