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夜,她再也睡不着,偷偷地下床溜出去。
马富贵家其实很简陋,屋子墙没砌砖,而是用木头、篱笆、石灰和泥土夯,屋顶再盖瓦。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几间偏
这下子,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老大娘眼神不好,也没察觉曾鲤恐惧,完全当旁边棺材是隐形样,连连招呼着曾鲤上床睡觉。
曾鲤只要硬着头皮照做。
刚要躺下,马富贵媳妇敲门进来,问曾鲤明天早上想吃什,寒暄几句后,又替她们拉灯,关门而去,从头到尾,她也好像没有看到那口棺材似。
老大娘水里面,她睡外面。被子枕套果然是洗过,虽说睡起来硬邦邦,却是真干干净净。厚厚蚊帐将外面切隔绝开来,可是她仍然忍不住想象着刚才那个东西。她盖着被子越想越害怕,甚至不敢闭眼,甚至不敢让自己背对着它。
全家边摆碗筷,边留周边看热闹吃饭。菜刚摆齐,马小兵便自告奋勇去拉墙边绳子,挂在屋子正中央灯泡终于亮。只不过,小小橘色灯光却亮得不稳当,会儿强,会儿又弱下去,忽明忽暗。
马小兵穿着曾鲤给他买小T恤,又拿她不少巧克力,渐渐不那怕生。他看到曾鲤盯着灯瞧,便说:“它是这样,他们说是什电压不稳。”这是曾鲤第次听见他开口说话,因为兔唇原因,他口吃不清,发音含糊,讲话很难听懂。曾鲤怕伤他自尊心,没有再问只笑着点点头,算是表示自己明白。
夜里安排住宿,马富贵媳妇儿试探性地问问曾鲤:“你们是两口子吗?”
曾鲤连忙摆手。
于是,马富贵和艾景初睡间房,曾鲤和老大娘睡间,马富贵媳妇带着两岁孩子还有马小兵睡间。
也不知道过多久,才睡着。
3
梦里,她似乎回到十多岁时那个总是办丧事小院,昏暗大光线,还有就是孤零零地摆在那里尸体,有直接放在板子上只盖着白布,有则放在棺材里。
转而,她又梦见父母吵架,双方两句不合又打起来,爸爸巴掌朝妈妈拍过去,结果却落在她脸上,下下,她却没觉得疼。
后来,她还梦见她拿着通知书去新学校报名,却发现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自己纳闷地垂头看,才发现出门居然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着。
老大娘是马富贵老母亲,七十多岁,身体健硕,口好牙。
马富贵媳妇怕曾鲤不乐意挨着老人家睡,便对曾鲤解释:“你别看孩子他奶奶年岁大可讲卫生,而且知道你们要来,们把所有被套床单都洗过,你别嫌弃啊。”
曾鲤倒是不介意这些,洗脸和脚,便跟着老大娘进房门,等她在床前坐下,简单地环视下屋子时,差点没把她惊得背过气去。
床旁边有三个木头条凳,条凳上居然摆着口黑色棺材!
是真是棺材,头大头小,漆成黑色,棺盖是盖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