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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有点懵,几乎没有立刻反应过来那个词是什意思,须臾,脑子里回转遍才听懂其间含义。她心中诧异极,却不敢转脸直视他,而是极力掩饰着自己情绪,以免透露出丝毫异样而刺痛对方。
艾景初面无波澜地将视线投向前方河岸,似乎在打着腹稿,想着怎表述自己经历,眉心微微蹙起来又散去。
他说:“父亲跟母亲恋爱时,因为家里反对而带着她离开这里,没过多久因为意外去世。之后母亲才发现怀孩子。祖母得知后,千方百计让她将孩子生下来。后来……”
他声音低缓,沉沉且不带色彩地叙述着,好像在说别人家事情或者又像在复述着什听来故事,概括得那简洁那明,只是到后面,却停住。
曾鲤说:“有时候想妈肯定也是为好,这世界上也许只有她会对这好,她再婚次又次,是为给最好家庭条件。她干涉读书恋爱找工作,也是为好,她以前肯定苦日子过怕,就怕重蹈她覆辙。”
“可是,有时候又觉得,她做这切时候有没有问过需不需要。她只以她喜欢方式来对好。有时候也会想,要是没有这样家庭,没有这样性格父母就好。”
他并未附和她,也没有安慰,只是任凭她静静地擦眼泪。
过片刻,她平静下来。
他提议,“出去走走吧。”
曾鲤见他盯着她看,有些不自在,解释说:“不小心碰。”
他却问:“你妈妈打你?”
如此问题哪怕发生在孩子之间都是难以启齿,何况还是两个成年人,曾鲤脸立刻红,立即答道:“没有。”
她否定之后,本想再辩白下,却觉得自己词穷,所有句子在他注视下都显得如此苍白。
“因为?”艾景初问。
曾鲤终
于是,她和他关门,下楼,出小区,开车。
他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只是开着车。到河边,他将车停下来。
对岸河面小船上灯光闪烁起伏。
车天窗和侧窗都打开,夜间河风股股地从车厢内穿过,刮过曾鲤脸颊,格外凉爽。
艾景初看着远处黑夜,静默之后说:“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可以选择可以努力争取,也有很多事情们无能为力,家庭和父母都属于后者。”说完,他停顿片刻,转头看着曾鲤,缓缓补充道:“是个遗腹子。”
“不是。”曾鲤摇头。
艾景初盯着她没有说话,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于是,曾鲤又说:“真不是因为你,真。”她顿顿,才说:“们吵架,说伤害她话,所以她才……”
说到半,不知为何,她眼泪掉下来,她用手背去擦,刚擦左眼,右眼又淌出来。她自小直爱哭,但也鲜少在家人和于易之外人面前流泪,可是艾景初却似乎成例外。
艾景初言未发,站起身从餐桌上拿抽纸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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