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眼睛周围多圈像是黑眼圈黑影,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这就是这名男子另个面貌。
京极堂无声无息地来到车附近,无声无息地打开门,语不发地搭上车。
或许是因为全身黑色,看起来好像没淋到雨。京极堂当不存在似完全无视于,凑向前在木场耳旁小声说些什。木场不断点头响应,大概是在讨论待会儿步骤吧,或许是不希望让听见内容。也干脆不出声,故意装作没看见地望
“这家伙叫青木,算是部下。后面那部车搭里村跟他两个助手,还有个叫做木下壮汉。木下是柔道高手,这个青木则是原特攻队队员。”
青木是个看起来很认真青年,听木场如此介绍后连忙说“前辈别提这种小事啦”,有点不好意思地向点头致意。
平时话多木场今天似乎也显得有点沉默,而也没什话好说,车中充满轻微紧张感。
“那家伙究竟想干啥?”
木场说。雨势转小,变得跟丝线样细,车外像是透过毛玻璃看到世界般,片朦胧。
不清楚。藤牧确消失,婴儿也不见。但若问这是否就是谜团核心,好像又并非如此。所谓所见过大象到底是什?
脑袋又茫然起来,少女——久远寺梗子在这片迷雾之中忽隐忽现。
好闷热,雨势却显得越来越强,想找个安静地方休息。
进入车站前肮脏得令人难以恭维咖啡厅顺便避雨。店里灯光昏暗,播放着没听过古典乐,但室温与外头没什两样。
打电话给京极堂,主人已经回家,向他转达木场将于七点来坡道下载人之事。店内电话与装潢毫不相称,是最新型高传真四号电话,令人有种不协调感觉。
盏灯火在黑暗坡道上闪烁,木场眯起眼,说:
“哼,鬼下山来。”
星形符号从黑暗背景中浮现,晴明桔梗出现,是那盏灯笼。名打扮特异男子从烟雨迷蒙晕眩坡上缓缓走下。他手持油纸伞,穿着仿佛用墨水染过纯黑简便和服,薄布料黑色和服外套上同样染着晴明桔梗家纹,手上戴着手背套,脚上穿着黑布袜与黑木屐,只有木屐带是红色。
京极堂来。
京极堂总算愿意挪动他尊足走下晕眩坡。
坐在弹簧快跳出来难坐椅子上,喝着失去香味凉掉咖啡,这样环境反而令感到安心,不由得打起盹来。
六点五十分左右,站在晕眩坡下、包围墓町油土墙起点——也就是坡道入口处等候。过去未曾在此停留,加上阴雨关系,使得原本见惯风景反而感觉新鲜。
两部吉普车发出引人注意声音溅起泥水,突如其来地出现。前方吉普车打开车门,木场从中探出鬼瓦般恐怖面孔,同时以不输雨声高亢声音说:
“雨天久候辛苦,快上车吧。”
收起伞小跑步靠近,搭进车子后座。距离虽短,笨拙还是狠狠地被雨淋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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