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早就经历过这种无法究竟与彻底工具与方式。至少,他在曾经有过尝试中并未看到希望。
毕业后决定跟随纪辰到香港,做有探索意味先锋舞台剧。开始成名,被邀请全世界巡演,陆续得到些奖项。纪辰是野心勃勃、志满意得男人,格局狭小,对物质世界过于专注与看重。虽然有充沛个性和意志推动他们工作,也是尽责合作者,对她体贴、爱护,但他热衷潮流所趋,试图投人所好获取外界认可得到大量回报。对她来说,所做除谋生更注重生命实践与提升意味。
他们形影不离,大部分时间与对方相处、共事,但价值观始终相悖。也许,她终究轻视他。他心不够有趣,无力穿透物质世界,无法抵达更深处确认。这是种精神局限。她不是在城市世俗之物堆积中长大孩子,接受功利化与合理化秩序,而是被亚瑟在旅途、大自然、有选择有隔绝审美倾向中带大。他们与外物保持着定距离。她从来没有被物质世界价值观拖着走。
他向她求婚,她意识到自己不够爱他,只是习惯与他共存。但人可以用来相爱时间应该无多,她总有隐隐不安。对他说不想结婚,要分手。他被迫同意。她在他身边这些年,他生命没有虚度,虽然只是她中途停靠驿站。最后次,在东京,他们举行极为成功演出,也是她职业生涯最后场演出。她决定分手后暂停表演,面对突破瓶颈重新回去学校学习。
那正是她备受关注与爱慕时候。没有接任何商业性广告,没有出席过商业活动,除舞台几乎很少露面。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没有人知道她为什这样。而她知道自己不过是遵从天性而行。
洗尽铅华,回到美国读书,重新做回朴素寻常人。那时她觉得与心失去联结,需要找到新情爱对象,否则欲望全然熄灭。对当时她来说,这种熄灭如同死亡。在酒吧与女朋友们聚会,认识他,来纽约出差新加坡商人。她喝好几杯马天尼,他坐在吧台边默默注视她。男人健壮而温和,穿着白色衬衣和西服。她也许是有某种西服情结,觉得这种装束代表正常而有序生活,理性而冷静秩序。这对她来说很新奇。同时她闻到他情感气味。
当天晚上跟他回去他住酒店,在电梯里,他拿出钱包给她看夹在内页照片,是他妻子和对儿女,表面温馨端庄家庭。他说,这是妻子和孩子。他喜欢她,但他需要她事先得知和体谅现实规则。她不动声色地抬起脸对他微笑。他是个妥善得体中年男子。她对他没有什企图,只是用来填空。
这段关系并非不美好。他离开纽约之后,经常给她写电子邮件,跟她讨论诗歌与戏剧,嘘寒问暖。并且安排公差,保证每个月过来纽约看她次。彼此松散、自由,不关痛痒。没有虚伪,不存在占有之心,看起来可以漫漫无期地持续。年之后,她认识丹拿。他曾是她戏剧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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