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页)面对这样些人和事,们除感动还能怎样?感动,为这些在眼前晃来晃去人苦难与虔诚而感动。可这到底都是些什幺样人呢?们该如何描述、如何评价们自己形象?责难、怜悯、愤怒、谴责,显然都不对。们真找不着表达词语,真,而不是出于忌讳或害怕。有某种比忌讳与害怕更为有力东西在无形中制约着们,就是意识到,也无能为力,只好长长地叹口气。
在哪里寻找思想生长点?
仅仅个68年五月事件,按照摩林(EdgarMorin)说法,就对法国几十年社会状态产生不可估量影响:第,它侵蚀整个社会地基,西方理性化社会两根主要支柱秩序与进步不再是不可置疑起点;第二,知识分子不再徘徊在顺从与反叛、习性与不安之际,而是逐渐用与以往完全不同眼光来看待社会、工作、自然、死亡、性或异性,这种对存在新渴望,突出地表现在**这个字广泛地被使用上。媒体不再美化现实,开始真正面对问题。曾经提供现成幸福药方杂志,也出现有关老年、疾病、孤独、夫妻间困扰、人际间障碍等问题探讨(见《法国1968:终结开始》书中文版序)而为哲学界所熟知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也正是在这背景下才蔚为流行起来。
在们这里,何止发生过个月大事件?
又想起瓦尔特本雅明在《德国悲剧起源》中段话:你词语被剥夺力量,你被打成碎片,自行作为道惨淡影子而消失。你将被允许与幅画结合,这时,个深刻寓意就会帮助你掌握那被隐藏(东西)。(中译本第157页)
也许,们真只有在与幅画结合中才能领会那被隐藏东西。这幅画,就是作者杨显惠在《夹边沟记事》中所选入最后篇小说《黑戈壁》:
他画是黄昏戈壁。画面分两大块,五分之二画着戈壁,其余是天空。他用蓝、绿、褐色画戈壁,颜料堆得很重,近看堆堆杂乱无章,远看却是黑压压、乌沉沉、庄严、浑厚。他给戈壁上堆积大块大块红色,这又使戈壁显出骚动与不安,像是有种巨大力――大概是岩浆吧――供着戈壁,戈壁变得像集聚乌云,像沸腾大海。
让们长出口气,在审美似悲切、期待与满足中回味三十多年前发生在夹边沟往事吧,尽管们依旧怀疑再骚动不安戈壁,是否也能生长出思想大树。当然,芨芨草和胡**是有,在戈壁滩上也见过。
作者附记:此文写于2002年,具体时间记不清,反正书出版,就收到本,而且希望能写点什幺。后来,就写这篇文章,寄给家刊物,大约是因为这本书当时看来有什幺问题,所以评论也就没有发。于是就这样放年多时间。现在,书名变成《告别夹边沟》(还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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