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不愿在砖瓦场干,调到天祝县医院当医生,反右时成右派,送来夹边沟劳动教养。邓大夫听他病情,叫他躺到诊床上,拿着听诊器听听,又扣诊下腹部,捏捏大腿和小腿,说,穿上衣裳吧,你得是肝硬化。这个诊断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说邓大夫,你说是真话吗?邓大夫说,你这是什话,骗你做啥?你看你肚子胀成啥样子。严重腹水!他说,不对吧邓大夫,这是浮肿。邓大夫说,胡说。浮肿和腹水是两码事。水平不高,浮肿和腹水还是能分得清。他说,别人也是这样呀,先腿肿,后蔓延到腹部邓大夫说,谁说别人也是这样?浮肿到腹部人还能活吗咳,你这人怎这哕嗦,叫你穿衣裳你就穿衣裳,哪来那多废话。看他穿上衣裳,邓大夫说,你这个病呀,可是时间不短,少说也半年。肝硬化是有个过程,先是急性病,肝炎,不治疗,才转成肝硬化你怎就不早点来看看呀!他颤抖着嗓门说,哪里知道是得肝炎呀,半年前不,年前就觉得浑身无力,还当成是累邓大夫问,你就没觉得恶心吗?不想吃饭他回答,不想吃饭?还恨不得美美地吃两顿红烧肉。
查出肝硬化之后他就住院,三个月后,腹水消失,出医院。从此以后,病情时好时坏,好时候就在蔬菜组混日子,恶化就休息或者住院
汽车到酒泉火车站,王永兴明白这天早晨为什小米汤不定量拉他们去高台县几节无蓬货车停在支线上,他们上车之后,等待步行大队人马,大队人马到齐已经是黑夜。
早晨喝米汤时候,伙房给每个人发两个窝头当晚饭,可是很多人不到中午就吃掉。火车站有家餐馆,许多人央求分队长去找管教干部,能不能去那家餐馆吃顿饭,但分队长回来说,赵来苟说:老老实实在车上坐着。
后来他们才听说,不叫去饭馆吃饭是怕他们逃跑。
那天还真是跑几个人。其中有个叫崔毅,就是从酒泉火车站跑到嘉峪关跑掉,后来人们传说他跑到越南。
火车是深夜两点钟驶出酒泉火车站。从酒泉市到高台县也就是百几十公里,火车却走十几个小时,因为是货车,时停时走,有时停就几个小时。劳教分子蜷缩在车厢里。火车经过高台县碱泉子火车站,还出件事:不知什人喊声。到到,这就是们要去火车站,明水农场就在这里下车。许多右派站起来推行李。噼里啪啦扔下许多行李,赵来苟才喊起来:停下,停下!谁叫你们卸行李!们要到明水河站下车,这里是碱泉子!有几个右派跳下车装行李,但这时火车又启动,他们慌忙扒住车叫人拉上来。那些推下行李右派惊慌地喊叫,被褥没拿上来
黄昏时分,火车停在片戈壁滩上。有几辆马车停在铁路边上。马车拉着行李,人们步行,走个小时,来到片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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