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明白呢?”
“你在信中提到,等待回信叙达修斯是谁。”
胡安听这个问题,微笑起来,正如个宗教裁判官微笑。
“堂·迪亚戈,你背诵下《信经》。”胡安修士说。
“你说什,胡安?”
兴趣,这也许是因为圣像破坏者是群起出击黄蜂,而宗教裁判所是张网等待蜘蛛,同时也会扑食躲避蜂群而撞上罗网猎物,毕竟它对捕猎更加在行。
这来,胡安和扬就碰到起。这说似乎有些重复,因为两个名字是同圣名在不同民族耳中回响。两人都献身教会,都在圣约翰庇护之下。从圣约翰那时起经过多少代呀,足以让无数分享他名字人形同陌路。西班牙约翰伫立在昏暗斗室中,与髑髅形影相吊;佛兰德约翰陷在广袤无垠梦境中,那里居民众多,沸反盈天。当两个约翰面对面,脸贴脸,两人心神是否能渗透这薄薄躯壳,彼此联合——鼠群和鱼群是否会颤动它们透明翅膀,飞进无人栖居黑夜;当神圣黑夜被不速之客侵扰时,这些粗野生灵是否也会在静寂崇高面前噤若寒蝉。可惜,这些不可思议交汇只会出现在梦境与想象中,由其他西班牙人和佛兰德人来实现,但不会在他们中间发生。也许梦让人彼此联结,害怕梦侵蚀自己,就会相互隔绝。对胡安来说,扬作为佛兰德人来自个险恶地方,作为教会中人就更加用心叵测。
他指着扬说:“放下你所谓圣物,士兵们,看住这个人,让他待在这屋子里,不要让他跑,等到天亮,就把他押解回去。”
“这究竟是怎回事?”堂·迪亚戈叫道,“你到底在干什,胡安?”
“堂·迪亚戈队长,你不要说话,在挽救个灵魂,或者是两个灵魂,这要看后者意愿。你看,他闭嘴,这些佛兰德人都狡猾得很,知道对倾谈容易俘获人心,观众多,迷局也就戳穿。”
胡安修士理由非常充足。正是出于同样理由,们才常常对别人说:“能单独和你谈谈吗;能私下和你说说话吗;下面要说话只能对你个人讲……”接着邀请对方来到个僻静角落。这类场面总是让人既期待又忐忑,仿佛这样吐露字句就有非比寻常力量。胡安修士现在要做同样事情。他让士兵守着屋子,把堂·迪亚戈拽到走廊暗处。们很难说清这是怎样对话,是西班牙人与西班牙人对话,是名宗教裁判官和名征服者对话,还是久别重逢童年伙伴之间心怀芥蒂对话。胡安只字未提佛兰德人。他开口便问:
“堂·迪亚戈,还记得写给你信吗?”
“啊……”堂·迪亚戈哑口无言,他怎能忘记那封信呢?“记得,当然记得。”
“你从没提过对那封信看法。”
堂·迪亚戈有些尴尬,就像怠惰学生应付突如其来考问。他硬着头皮说:“只有个地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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