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奖,于是成为国际上获金质奖第个国人。此举似乎有些空前绝后。他年中国在博览会上获奖,是大名鼎鼎贵州茅台,再与人无涉。
这来,众政要、名流士绅,求画若渴。润笔之赀,水涨船高,时称“官宦人家大腹商,中堂字画吴清舫”。这吴先生画,便不是凡俗之辈赏玩物件。以家睦处境,实在算不得“大腹商”。好奇人,便与他问起彼此交往。他答得十分简单,只两个字:朋友。
吴先生哈哈笑,说,还真是个找上门来朋友。
家睦与吴先生,相识有十年。那时候,也是卢家睦来到襄城第五个年头。在老家居丧三年,才接手父亲手创立“德生长”。起初是十分艰辛。因他并不是个做生意人。早年在老家开间私学,既无心仕途,授教孔孟为生计,给养家小之余,成无可无不可乐趣。他也就自比南阳诸葛,躬耕习读。外面是大世界纷扰,心中却自有番小天地谦薄自守。往来也都是些相像人,没什野心,青梅煮酒流年去,菊黄蟹肥正当时。那个在外创业父亲,于他更是遥远。久,竞也没什牵念。直到父亲去世有时,他才第次走入襄城。这爿家业,让他意外之余,更添几分戚然。郁掌柜将枚商印交予他手中时,竟有些诚惶诚恐。
此后日子,似乎比他想象顺利。来卢老太爷,兢兢业业,日积月累,客源与货源已十分充分。切似乎是水到渠成。再来,便是家睦自己温厚性格,与商界朋友相处,待见有余。加之同乡会拨舵引领,渐渐水乳交融。两年多,铁货生意顺风顺水,竞比老太爷在世时候,更进步。家睦是有远见人,看得见这城里外来人土木兴筑,愈发繁盛。便想在道平路又开间分店,叫“宏茂昌”。
民国十年,逢上豫鲁大旱,是百年不遇“贱年”,山东各地,便有大批灾民东进南下。又因投靠乡党,流人襄城尤多。同乡会将他们分别安置在下洪、齐燕会馆两处。鲁籍富庶商贾,便有心设棚赈灾。硬食多是花生饼、豆饼施以稀饭。寻常人家上不得桌面东西,于难民是救命之物。“德生长”粥棚前人山人海,却不同,发放主食是道“炉面”,让同乡大为罕异。
原来这“炉面”,是鲁地乡食,做法却甚为讲究。五花肉裁切成丁,红烧至八分烂,以豇豆、芸豆与生豆芽烧熟拌匀。将水面蒸熟,与炉料拌在起,放铁锅里在炉上转烤,直到肉汁渗入至面条尽数吸收。如此出炉,味美令人食之不禁。粥棚以“炉面”发送,本为善举,在旁人看来却是有奢侈之嫌。家睦并不在意,见难民食乡味至涕零,甚感安慰。
这日施粥,却见位老者,施施然在桌前坐下,要碗炉面。他操是本地口音,显见不是难民。伙计便皱眉头,厉声道,没听说,打秋风打到粥棚来。这面再好吃,是你这种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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