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和煮青蛙
样，他心想，你把青蛙放进冷水里，然后加温。等青蛙发现不对劲
时候，它已经被煮熟
。他所栖身这个世界也是如此怪异，脚下没有结实地面，罐子里水已经煮得猛冒泡。
刚调到特工部门时，事情看上去都非常简单，现在却——不是复杂，他想，而是稀奇古怪。那天凌晨两点钟，他坐在世界先生办公室内，接受要执行任务。“听明白吗？”世界先生递给他把带黑色皮革刀鞘匕首，“给
切下根树枝，长度不要超过两英尺。”
“明白。”他说，忍不住又问，“为什
要做这个，先生？”
“因为命令你去做。”世界先生平淡地说，“找到那棵树，完成任务，然后在查塔努加与会合。不要浪费时间。”
“那个混蛋怎办？”
着他指方向走去，连句谢谢都没说。肿瘤生物没有出声，直等到胖男孩走出他视线范围。
“准会有场恶战。”肿瘤生物对个脸上闪烁着荧光点女人说。
她点点头，靠近些。“大战之前，你有什感受？”她语气充满同情。
它眨眨眼睛，然后开始讲述。
城先生福特探险者越野车上有套全球定位系统，个银盒子会根据卫星指示轻声告诉他汽车所在位置。但是，离开布莱克堡、驶上乡村公路后，他还是迷路。开车经过那些道路似乎和屏幕上显示乱七八糟路线完全不同。最后，他把车停在条乡村小路上，摇下车窗，向个早晨出来遛狗胖女人打听去梣树农场路。
“你说影子？如果你看见他，就避开他。不要碰他，甚至不要骚扰他。不想让你把他变成个殉难者。眼下这场游戏计划里没有殉难者位置。”他微笑起来，露出刀疤样笑容。世界先生很容易感到
她点点头，指下方向，又说些什。他听不懂她说话，但还是说句万分感谢，然后关上车窗，向她指点大致方向驶去。
他继续开大约四十分钟，驶过条又条乡村公路，每条路似乎都有希望，结果每条路都不是他要找路。城先生烦躁地咬住下唇。
“太老，不适合干这屁活儿。”他大声说着，享受把电影明星式厌世情绪。
他已经快五十岁，大半辈子都耗费在个以缩写字母当名称z.府部门里。十二年前，他工作有次变动，至于算不算是离开z.府机构转而为私人机构工作，这就是见仁见智问题。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还在为z.府工作，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不再是z.府人。管他呢，除非你也变成大街上普通人，才会觉得这两者之间性质真有所不同。
就在他快要放弃寻找农场时候，车子爬上个山坡，他看到农场大门上手写标志牌。写得很简单，和别人告诉他样：“梣树农场”。他停下福特探险者，从车里出来，解开拴住农场大门电线，重新回到车里，开进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