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觉得自己听过这个词，但过
这
久，想不起来。他摇摇头。
“就是护送亡灵
人，起
个好听名字。”艾比斯先生说，“
们每个人都有多种职能、多种谋生之道。就拿自己来说吧，是个安安静静生活学者，用笔记录些小故事，梦想出个可能存在、也可能并不存在过去。但是与此同时，和你选择结交许多人样，还有另外个身份，负责护送死者灵魂到达死者之国。”
“还以为这里就是死者之国呢。”影子说。
“不是，从本质上说还不是。这里只不过是序章。”
船轻巧地在镜子样地下湖面上飘行，鸟头生物站在船首眺望前方。艾比斯先生继续说下去，鸟嘴没有丝开合动作：“你们人类谈论到生与死，仿佛那是完全不同两个范畴，就像河流不可能同时是道路，或者首歌不可能同时是种颜色。”
答。
船夫高高瘦瘦，他——如果真是“他”话——穿着件朴素白袍，露在外面头部完全不属于人类，影子确信他肯定戴某种面具。那是只鸟脑袋，头很小，脖子很长，鸟喙很长，显得十分高傲。影子确信自己见过这个鸟头，这个鬼怪般鸟般影子。他突然想起来，有些失望地意识到，当他在岩上之屋里欣赏投币观看发条机器时，这个苍白像鸟样生物曾经闪而逝，出现在醉鬼身后教堂墓地里。
水从船首和撑船竹竿上滴落到湖中，水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船在水面上形成阵阵涟漪。那艘船是用芦苇编织而成。
船到岸边，船夫倚在竹竿上，它头慢慢转过来，最终直视影子。“你好。”它说，但鸟嘴并没有动。说话声音是男性，而且和影子在死后世界里遇到其他人样，这个声音也是他所熟悉。“上船吧。恐怕你脚会弄湿，但也没有办法。这些船太旧，如果划得太靠近岸边，船底就会撞裂。”
影子脱下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脚上鞋子，走进水中。水深刚到他小腿，初下水阵冰冷刺激之后，水居然意想不到地暖和。他走到船边，船夫伸手把他拉上船。芦苇船摇晃下，水溅到船舷上，然后小船恢复平衡。
“确实不可能，不是吗？”影子问。说话回声从湖面传回到他耳中。
“你必须记住，”艾比斯先生有些恼火地说，“生与死其实是同枚硬币两面，
船夫撑船离开岸边。影子站在船上四下张望，裤腿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认识你。”他对站在船首那生物说。
“你当然认得。”船夫回答说。挂在船头油灯忽明忽暗，冒出来烟呛得影子咳嗽起来。“你为工作过。没有你帮忙，们只好亲自动手埋葬丽拉・古德切德。”说话声音显得过分讲究、严谨。
“艾比斯先生？”
“很高兴见到你，影子。”那生物用艾比斯先生声音说，“你知道渡灵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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