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不是要全部清理干净吗？”蕾妮问。
“不，宝贝女儿，们要消失。”妈妈说，“现在，今晚。”
“等
下。”蕾妮说，“什
？们只要说他离家出走就好，大家都会相信。”
大玛芝和妈妈忧伤地对看
眼。
“阿拉斯加经常有人失踪。”蕾妮拉高音量。
“快去。”大玛芝严肃地说。
蕾妮爬上阁楼，听见妈妈和大玛芝在身后轻声交谈。
蕾妮选罗伯特·谢伟思
诗集陪她度过今晚。她也带迈修送她相簿，里面装满她最喜欢照片。
她将这两样东西塞进行李底层，再放进她最爱相机，用几件衣服盖住之后就整理完毕，回到楼下。
妈妈已经穿好御寒衣物。她穿着爸爸雪靴，在血泊中走来走去，制造足迹。她走到窗前，在玻璃上印下血手印。
大玛芝推开门走进来。她穿着卡哈特隔热连身装、及膝毛皮靴，戴着貂熊皮帽，迅速观察四周，看到血、肉与骨头碎片。
她走向妈妈，轻触她肩膀。
“他打蕾妮。”妈妈说，“不得不开枪。不过……是从他背后开枪，大玛芝，而且开两枪。他没有武器。”
大玛芝沉重地叹息：“嗯，司法单位不会在乎男人做什、你有多害怕。”
“们在他身上加重物之后沉到湖底，不过……你也知道在阿拉斯加，东西总会重新出现。破春时候，各种东西都会浮出地面。”
都不要告诉。尸体在哪里？”
“处理掉。”
“珂拉呢？”
“在家。你说过会帮们，看来现在们需要……你知道，清理。不过不想害你惹上麻烦。”
“不用担心。你先回家，十分钟之后到。”
“以为你明白。”妈妈说，“发生这件事之后，们不能继续留在阿拉斯加。”
“什？”
“们不能留在这里。”妈妈语气温和但坚定，“大玛芝也同意。原本们或许可以声称是自卫杀人，但现在已经不行。们隐匿
“你在做什？”蕾妮问。
“让警方知道你妈妈曾经在这里。”大玛芝回答。
妈妈小心翼翼地将爸爸靴子交给大玛芝，然后换上自己靴子继续在血泊中走来走去。
“为什？”
“这样他们才知道这里是犯罪现场。”大玛芝说。
大玛芝点头。
“不能丢下蕾妮个人。”
“不会有人发现他。”蕾妮说，“们就说他离家出走。”
大玛芝说：“蕾妮，去楼上收拾行李，足够过夜就好。”
“可以帮忙清理。”蕾妮说。
蕾妮离开蒙古包时，大玛芝已经在换衣服。
回到小屋，她看到妈妈站在远离血泊地方低头呆望，脸上满是泪痕，啃着早已啃到乱七八糟拇指指甲。
“妈妈？”蕾妮几乎不敢碰她。
“她愿意帮忙吗？”
蕾妮还来不及回答，道亮光扫过窗户，染黄玻璃，将妈妈笼罩在强光中。蕾妮瞬间松口气，但也看清妈妈悲伤与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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