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完全没有看大玛芝,眼里只有妈妈
妈妈大笑。“汤姆,你很快就会知道厉害。”她开始发牌。
蕾妮在冬天会稍微假装,就像在夏天样。例如此刻,她假装没发现妈妈和沃克先生看彼此眼神,他们都小心避免肢体接触。妈妈提起他名字时偶尔会叹息。
有些事情太危险,他们都很清楚,尤其是感情。
蕾妮弯腰切肉。她太专心在刀子上,以至慢半拍才听见引擎声。然后她看到车头灯由窗户射进来,断断续续强光照亮屋内。
不久之后,小屋门开,爸爸走进来。他戴着褪色磨损卡车司机帽,低低压在眉心上,长长胡须没有打理。在油管工地待几个月,他变得精壮剽悍,感觉得出来酒喝得太多、饭吃得太少。严酷气候让他长出皱纹,皮肤像皮革。
铺设瓷砖,送来个比较好水槽。她们依然没有自来水,屋里也没有厕所。大玛芝做个碗盘架,她们每次去荷马救世军二手店都会添购餐具。
“哦,他们正在作弊。”蕾妮笑着说。
“可没有。”大玛芝拿起驯鹿香肠塞进嘴里,“不必作弊就能让这两个人输得惨兮兮。快过来,蕾妮,跟你玩才有点儿挑战。”
沃克先生大笑着站起来,椅脚刮过云杉木地板。“看来有人猎到羊喽。”他从水槽下面拿出白色大塑料布铺在地上。
蕾妮将袋子重重放在塑料布上,然后在旁边跪下。“没错。”她说,“在波特山脊那里。”她打开袋子,拿出在野外处理过羊尸。
妈妈连忙站起来,神情焦虑。她在冬季储存欢乐瞬间蒸发。“恩特,你提早回来!你应该先告诉你要回来。”
“可不是,”他说,“看得出来你为什想知道。”
“只是邻居聚在起玩牌而已。”沃克先生推开椅子站起来,“不过们该走,让你们好好享受天伦之乐。”他经过爸爸(爸爸没有后退让路,沃克先生不得不改道),拿起挂在门边派克大衣穿上。“谢谢招待。”
他离开之后,妈妈注视爸爸,她脸色惨白,嘴巴微张,有种好像喘不过气忧虑神情。
大玛芝站起来,手搂住爸爸拉过去,力道之大,让他猛嘘口气。“来不及收拾东西,所以今晚先住在这里。你应该不介意吧?相信你不会。”
沃克先生磨利乌鲁刀之后交给她。
蕾妮动手将后腿肉分割成肉排和烧烤肉块,去除肉上泛着银光筋。
妈妈由厨房出来,满脸笑容。在冬季,她似乎直笑嘻嘻。她在阿拉斯加变得茁壮,就像蕾妮样。很讽刺,她们两个都觉得冬季最安全,虽然世界变得很小、很危险。爸爸不在,她们终于可以自在地呼吸。现在她们母女样高。因为以蛋白质为主食,她们体形像芭蕾舞者样精瘦轻盈。
妈妈在餐桌边坐下,然后说:“这次赢定。你们最好先想想该怎打。”
“真会赢?”沃克先生说,“还是像平常样只是差点儿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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