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来没有流逝得这慢过。她没事可做,无法转移心思。她翻翻杂志,但内容全是德文,图片也不够有趣,就连打电话回家也没有帮助。少塔莉在旁支持,她觉得自己渐渐沉入绝望深渊。
“雷恩太太?”
凯蒂急忙站起来,“医生你好,手术成功吗?”
“他状况很好。他脑部大量出血,们认为这就是无法消肿主因,现在血止住,说不定病情有希望进步。陪你回病房好吗?”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凯蒂用尽全身力量打塔莉耳光,“他不是你报道,他是丈夫。”说到最后个字,凯蒂哽咽不成声,“滚,滚出去。”塔莉没有动,凯蒂厉声大吼:“立刻给滚出病房!只有家属能进来。”
强尼床边仪器铃声大作。
大批穿着白制服护士鱼贯而入,将凯蒂和塔莉推到边,他们将他抬上轮床推出病房。
凯蒂站在原处,呆望着空空被单。
“凯蒂——”
机。
这时候她看到塔莉。她最好朋友站在强尼床尾,穿着红色V领毛衣配黑长裤,发型与妆容完美无瑕,看就是准备上镜头模样,手里还拿着麦克风。
“噢,天。”凯蒂低声说。
“事情不是你想那样。”
“难道你不是在报道强尼病况?”
“谢谢。”
经过护理站时,医生问:“要帮忙呼叫你好朋友塔露拉吗?你现在应该不想个人吧?”
“确实不想个人,”凯蒂说,“但是不欢迎塔露拉再来这里。”
“啊,好吧。请保持信心,相信他定会醒来。当医生这多年,见识过不少所谓奇迹,认为信
“滚。”她木然地说。
塔莉抓住她衣袖,“别这样,凯蒂,们是永远好姐妹,无论发生什事,记得吗?你现在需要。”
“不需要你这种朋友。”她扯开袖子冲出病房。
她路跑到二楼,独自在女厕望着绿色隔间门,这才终于哭出来。
几个小时后,凯蒂独自坐在家属等候室。整天之中,许多人来来去去,群群眼神茫然家属抱在块儿等候亲人消息,然而现在连柜台志愿者都回家,只剩空荡荡等候室。
“没错,确是,原本想先跟你商量、解释,上楼来问你——”
“带着摄影师?”凯蒂后退步。
塔莉跑过去哀求,“上司打电话来,要是采访不到这则新闻会被炒鱿鱼。知道只要老实说,你定能体谅。你知道这是条大新闻,也明白这个机会对有多重要,但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你或强尼事。”
“你怎可以这样!你应该是朋友。”
“确是你朋友。”塔莉语气里多分慌乱,她眼神如此陌生,以至于凯蒂花些时间才辨认出是害怕,“承认,不该先开始拍摄,可是以为你不会介意,晓得强尼绝对不会介意,他是新闻界人,像样,你以前也是。他知道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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