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很喜欢外婆抱她。她贴近，脸颊靠在外婆柔软
胸前。
“塔莉，
也希望你妈不是这样，绝对是真，敢对天发誓，但她
多年后，她试着回想后来发生事、她做
什
，但人群有如乌云笼罩她记忆。她只记得她走上街边
道脏兮兮水泥阶梯，周遭完全没有人，然后看到个骑着马警察。
他坐在高高马背上，皱眉低头看着她问：“嘿，小朋友，只有你个人吗？”
“对。”她只能说出这个字，再说下去就要哭。
他带她回到位于“安妮女王丘”那个家，外婆紧抱着她，亲吻她脸颊，跟她说不是她错。
可是塔莉知道定是，今天她绝对犯错或不乖。下次妈妈回来，她要表现得更好。她发誓要当上总统，而且永远永远不说对不起。
天接下来时间她过得很迷糊，只知道大家在呼口号与唱歌。塔莉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怕万松开妈妈手，她们会被人潮冲散。警察来，但她没有因此放心，因为他们腰带上插着枪，手中握着警棍，戴着塑料头罩保护脸部。
群众不顾警察继续游行，而警察只是站在旁监视。
天黑时，她又累又饿，头也疼，但他们继续走过条条街道，不过现在人群发生变化——他们放下标语开始喝酒。有时她听见完整句子或对话，但完全不懂意思。
“看到那些猪头吗？他们等不及想痛扁们，但们是和平示威，他们没办法动们。嘿，点点，草都被你个人用光。”
旁边所有人都大笑，妈妈笑得最大声，塔莉不懂是怎回事，她头快痛死。四周挤满跳舞、笑闹人，不知道哪里在播放音乐，声音传遍整条街。
塔莉找来美国总统列表，按年代背熟。接下来几个月，每当有人问她长大后想做什，她定会回答要当第个女总统，甚至连芭蕾舞课都停掉。塔莉十岁生日那天，外婆点起蜡烛，用单薄含糊调子唱着生日快乐歌，塔莉不断向门口张望，想着就是现在，但没有人敲门，电话也没响。拆完礼物后，她努力保持笑容，她面前茶几上摆着全新剪贴簿，这份礼物实在很老土，但外婆送礼物总是这种能让她安安静静自己去忙东西。
“她连通电话也没打。”
塔莉抬起视线。外婆疲惫地叹息，“塔莉，你妈……有点问题。她软弱又迷惘，你要认清现实，自己坚强起来才行。”
这些话外婆说过几亿次。塔莉说：“晓得。”
外婆来到老旧印花沙发旁，坐在塔莉身边，将她拉到腿上。
就在这时候，她手忽然空。
“妈妈！”她尖喊。虽然到处都是人，但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转身。她在人群间推挤，尖叫着找妈妈，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她回到最后看见妈妈地方，站在路旁等待。
她定会回来。
眼泪刺痛双眼，涌出眼眶，滑落脸颊，她站在那里痴痴等候，努力鼓起勇气。
可是妈妈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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