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尝过,”安妮说,“还以为是甜酒呢。想好好儿——好好儿招待她。戴安娜难受得厉害,只好回家。芭里太太跟雷切尔太太说,她简直醉得不成样子。芭里太太问她到底出什事,她只是个劲地傻笑,然后就去睡,睡就是好几个小时。芭里太太闻到她呼出气,才知道她是喝醉。昨天她头痛整整天。芭里太太气坏。她断定是有意灌醉戴安娜。”
“倒觉得,她不如好好儿惩罚戴安娜,不该这样贪嘴,不管什酒,喝就是三大杯。”玛丽拉急忙道,“可不是,即使是满满三大杯甜酒,她不醉才怪哩。得,这件事落到那些反对酿葡萄酒人手里,正好是个极好把柄。其实自从三年前知道牧师不赞成,就没酿过葡萄酒。留着这瓶酒是治病用。得,得,孩子,别哭。虽然出这档子事叫人痛心,可觉得你没有过错。”
“得哭,”安妮说,“伤心透。命运之星老跟作对,玛丽拉。戴安娜和就这样永远被拆散。哦,玛丽拉,俩当初发誓做朋友
部热情已烟消云散。
第二天是星期天,倾盆大雨从早到晚整整下天。安妮待在绿山墙,寸步没离开家。星期下午,玛丽拉叫她到雷切尔太太家办事。不会儿她就泪流满面地飞奔回来。进厨房,她猛冲过去,扑倒在沙发上,好不伤心。
“这会儿又怎,安妮?”玛丽拉又惊又疑地问,“但愿你没有又顶撞雷切尔太太。”
安妮没有回答,她眼里泪水更多,哭泣声更响。
“安妮·雪莉,问你,你就得回答。给立马坐好,告诉你干吗哭哭啼啼。”
“今天雷切尔太太去看望芭里太太,芭里太太情绪坏透。”安妮哭诉道,“她说是星期天把戴安娜灌醉,然后不光彩地送她回家。她还说,定是个坏透小女孩,恶劣极。她永远永远不让戴安娜跟起玩。哦,玛丽拉,悲痛得不行。”
“把戴安娜灌醉!”回过神来后,玛丽拉才开口说话,“安妮,是你呢,还是芭里太太,哪个疯不成?你给戴安娜吃什?”
“除木莓甜酒,没别。”安妮哭泣道,“压根没有想到木莓甜酒会醉倒人——即使像戴安娜那样喝三大杯,也不会醉。哦,这听起来多——多——像托马斯太太丈夫!可不是有意让她喝醉。”
“醉不醉,胡说什!”玛丽拉说罢大步朝起居室食品柜走去。她眼就认出搁板上瓶子里装是她自家酿葡萄酒,存三年。她这酒在阿丰利是很有名,虽然那些比较守旧人——其中就有芭里太太——对此很不赞成。玛丽拉猛地想起,那瓶木莓甜酒她早已存到地窖里去,并不像她告诉安妮那样,还在食品柜里。
“安妮,你真是个招祸天才。你给戴安娜喝是葡萄酒而不是木莓甜酒。你不知道这两种酒不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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