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倒是什事都愿意干,戴安娜。”安妮悲伤地说,“要是能使你得到好处,让粉身碎骨也愿意。可这件事办不到,你就不要求。”
“想想吧,你会失去多少乐趣。”戴安娜忧伤地说,“们不是准备在溪边造座最最漂亮房子吗?下星期们还要赛球呢,你还没有赛过球,安妮。那可是件顶顶激动人心事儿。们不是准备学新歌吗——简·安德鲁斯这会儿正在练歌哩。艾丽斯·安德鲁斯下星期要带来新《三色紫罗兰》丛书,
吧,说话是当真。”——用是同样挖苦腔调,“立刻按说办。”
有会儿,安妮像是要抗命不遵样子,后来她意识到这无济于事,便凛然地站起来,跨过过道,在吉尔伯特·布莱思身旁坐下来,把脸埋进臂弯里,伏在课桌上。她伏下去刹那间,鲁比·吉利斯看到她脸。在回家路上,鲁比对别同学说,她“从未见过这样脸——脸煞白煞白,上面还有些可怕小红点”。
对安妮来说,像是切全完。十来个人犯相同过错,却偏看中她来处罚,已经是够糟,可更糟是还要去跟男生同坐。而那个男生就是吉尔伯特·布莱思,这就像是在她受伤心灵伤口上加把盐。安妮已忍无可忍。她全身沸腾着羞愧、愤怒和耻辱。
开始时,所有学生都看着她,窃窃私语,或咯咯发笑,还有用胳膊肘推推搡搡。但后来安妮直埋着头,而吉尔伯特专心致志做着分数题,这时候同学们都回过神来,专心学习,把安妮给忘。菲力普斯先生叫上历史课同学出去上课时候,安妮本该也去,可她没有动弹。菲力普斯先生在叫同学去上历史课前,写下几行诗“献给普里西”,这时候正在为个同韵词犯难,并没有注意到她。看没人注意,吉尔伯特从课桌里掏出小块红色心形糖,上面还有句烫金题字“你很可爱”,偷偷地塞到安妮胳膊弯下。安妮站起来,小小心心地用指尖夹起那颗粉红色糖,丢到地上,用脚后跟踏得粉碎,然后又恢复到原来姿势,无意看吉尔伯特眼。
大家都离开教室出去,安妮便大步跑到自己课桌前,示威似把里面所有东西全取出来,书本、写字板、钢笔、墨水、《圣经》和算术本,整整齐齐堆在那块有裂缝石板上。
“你干吗把这些东西全拿回家,安妮?”两个人上大路,戴安娜问。此前她不敢问安妮这样问题。
“不再回学校。”安妮说。
“玛丽拉会让你不去上学吗?”
“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安妮说,“再也不会回到学校见那个人。”
“哦,安妮!”戴安娜似乎要哭出来,“真认为你脾气就是犟。怎办呢?这来菲力普斯先生就要和那个讨人厌格蒂·派伊坐在起——知道他准这办,因为现在她是个人坐。你还是回来吧,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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