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初枝说,“会无限怀念你味道。”
他们躺在干苔上,既不触摸,也不说话,初枝头发盘在侧肩膀上,伊什梅尔将手放在膝上上。树洞外,吹起三月风,他们听到蕨草在风中沙沙作响,叹息般风声和树下小溪中流水声交错在起。树洞中,这些声音都变得细微柔和,初枝感觉自己是在万物心脏之中。这个地方,这棵树,是安全。
他们开始亲吻和彼此抚摸,但是她始终感觉到种空洞,那些念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把食指放在伊什梅尔唇上,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头发垂落在干苔上。香杉树味道也是他味道,是这个她明天就要离开地方味道,她开始明白自己将何等地思念这个地方。想到这里她就满心是痛;她为他感到难过,也为自己感到难过,她开始默默地哭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喉咙发紧,胸中像压块大石。初枝紧抱着伊什梅尔,默默地哭泣着,闻着伊什梅尔喉结味道。她鼻子紧贴着他喉结。伊什梅尔双手移到她裙·摆下,然后缓缓地顺着她大腿滑上去
儿事情,她说。她出门时候假装朝保卫角方向走去,然后在森林里绕个圈儿来到南海滩小路,顺着小路来到香杉树林。她发现,伊什梅尔正在那里等着她,头搁在夹克上。“没办法,”她在树洞口跪会儿,对他说道,“明天们就得走。”
“想到办法,”伊什梅尔说道,“等你到地方,你就写信给。校报出来时候,就寄份给你,把写给你信夹在里面,回信地址就写新闻记者班。你觉得这个计划怎样?这样安全吧?”
“希望们根本不需要什计划,”初枝说,“为什们要这样做?”
“写信到家来,”伊什梅尔说道,“但是回信地址上写山下肯尼名字——父母知道和肯尼要好,你可以直接写信给。”
“但是如果他们想看肯尼信呢?如果他们问起他近况呢?”
伊什梅尔想会儿。“如果他们想看肯尼信?不如你集五六封信,然后把它们塞在个信封里,怎样?封是肯尼,封是你,封是海伦,封是小汤姆——告诉他们这是校报要求。今天晚上就打电话给肯尼,跟他说这件事,这样你跟他说起来时候就不会感到奇怪。你把他们信都收齐,然后把你放在最后封,起寄给。会把你抽出来,其余带到学校去。这个办法绝对管用。”
“你和样,”初枝说道,“们都喜欢绕来绕去。”
“这不是绕来绕去,”伊什梅尔说,“们只能这做。”
初枝解下外套系带,那是件从安纳柯蒂斯商店买人字形缝式裹身外套。外套下面,她穿条宽绣花领子裙子。这天,她把自己长发都披散在后背,没有编辫子,也没有扎丝带。伊什梅尔把鼻子凑在上面。
“有股香杉树味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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