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走,再往北走,”她告诉他,“直往下走,再路向北。你就能见到冥界大门。”
赫尔莫德继续前行,向北沿路而去,直到看到耸立在面前高墙和去往冥界大门。它们比世间最高树还要高。他跳下马来,系紧马鞍上绳索。他又跳上马,这次他紧紧地抓住马鞍,催促着斯雷普尼尔跑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它猛地跃起来。那跃超越所有马儿跳跃,无论是亘古以来,还是此刻以后。那跃越过冥界大门,来到另边——从无活人能至海拉王国。
赫尔莫德来到死亡世界大殿门口,下马走进殿内。他兄弟巴德尔正坐在桌首,显然被奉作上宾。巴德尔苍白无比,他皮肤灰白,就像失去太阳阴霾天气。他坐在那儿喝着海拉蜜酒,吃着海拉食物。看到赫尔莫德时,巴德尔让他坐到身边,这夜都同他们起饮酒。巴德尔另边坐着是他妻子南娜。她身边坐着,则是心情显然非常糟糕矮人理特。
在海拉世界里,太阳永不升起,天永远无法开始。
赫尔莫德看着大殿对面,那儿坐着位别样美丽女人。她右边身体是活人颜色,左边却是灰黑枯萎样子,就像死去周尸体样——那些在森林里吊死人尸体,或者在大雪中冻死人尸体。赫尔莫德知道这就是海拉,洛基女儿。众神之父让她掌管死者世界。
:他从傍晚薄暗,走到夜晚黑暗,再走到如漆般毫无星光纯粹黑暗。在黑暗之中,他唯能看到便是远处点点金色微光。
他越走越近,那金光也就越来越亮。那金色是覆盖着桥面稻草,而那座桥横跨是冥河,也就是加拉尔河,是每个亡者必经之地。
他让斯雷普尼尔慢下来,慢慢走上桥。桥在他们脚下震动起来,甚至左右摇荡。
“你叫什名字?”个女人问道,“谁是你亲人?你来死人之国想干什?”
赫尔莫德什也没有说。
“来找巴德尔,”赫尔莫德对海拉说,“是奥丁命令来
他到达桥另端,那儿站着个少女。她美丽而苍白,她望着他,就好像她从未见过任何像他样东西样。她名字是莫德古德,是这座桥守护者。
“昨天来死人,足以装满桥这边五个国度,但你人便让这桥震动得比昨天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厉害,哪怕那是数不尽人和马匹。能看见你皮肤下殷红血液。你不是死亡颜色——他们是灰色、绿色、白色和青色。你皮肤下还有生命。你是谁?为什独闯冥界?”
“是赫尔莫德,”他告诉她,“是奥丁个儿子,骑着奥丁坐骑,来到这里寻找巴德尔。你看到他吗?”
“见过他人都不会忘记。”她说,“英俊美丽巴德尔在九天前过桥。他去海拉大殿。”
“谢谢你,”赫尔莫德说,“那就是要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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