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切断连线记忆却又趁机蠢蠢欲动。他已经又嗅到那记忆里石楠花……眼前浮现多年前那天报纸头题图片……够。这些人会突然出现定没有好事。不过就是那个叫林国雄,在十几年前跟他爱人拍张照片不是吗?值得这样大做文章吗?
“喂!你能把门再升上去点吗?”
脸怒气又难掩窘状女记者,因穿窄裙而难以弯身曲腿钻出那道门。阿龙看在眼里,丝毫不为所动。
“改天还会再来。”女记者在摄影师搀扶下好不容易钻出门缝,狼狈中仍倔强地想挽回自己尊严。
看着那两人无功而退,他小小得意,却在挂上铁链,扣起锁环,望着店面被铁门密封起那刻,又被心头另股起伏隐隐不安所淹没。为什感觉上,这仿佛只是个事件开始,而不是落幕?为什觉得好像听见在铁门后有酒瓶被砸碎在地声音?
连记忆都要因这起突发事件而被翻出来检视。
然而那短暂连线几秒钟,让他更加警觉来者不善。直觉判断,这店里客人应该不会希望有记者带着摄影师来到他们地盘上指指点点。就算不是同志酒吧,这带酒廊第三性公关店牛郎店,家家也都是看重隐私。如果小闵哪天在上班路上也被记者堵住,问堆私人问题,他铁定会跳出来给对方点颜色瞧瞧。只不过现在眼前这位偏偏是个女——
他克制不语丝毫没有让女记者有罢休意思,继续朝阿龙连丢出下串问题——你认识老板林国雄有多久?你清楚他交友状况吗?今天警察来现场时候有看到张照片你还有印象吗?
再怎以不变应万变,他沉默也不免被最后这句问话给破功。什照片?他故意装傻反问。
你认得出照片中另位吗?女记着继续紧迫盯人。
伫立在渐起寒风中,他努力压抑住想要重新开门进去察看冲动,直到发现对面超商里,他午班同事丘丘正在跟他招手,他才带着颗慌张怦跳心跨上机车,像是被人发现干什坏事,加速驶出曲折巷弄。
“不知道什照片——”阿龙边说边拿起放在吧台上大锁,“对不起要关门!”
女记者趾高气扬态度立刻受到挑战,她定万没想到对方会给她这样下马威。追在阿龙背后,她以近乎失控尖声喊起来:
“你们这些同志就这不敢见人?永远躲在暗处?有什好隐瞒,如果你们觉得爱人也是你们权利,为什不跳出来?代表是个专业负责任新闻媒体,特别还来这里想跟当事人做查证动作,希望给你们个公正报导,你不觉得你这样态度会让同志形象很受伤吗——?”
“不是同志!”
已经走到门外,这时阿龙又猛地转过身,顺势把铁卷门哗地拉到只够半个人钻出高度:“只是来帮忙锁门。”就算他是,也无权代替老板做任何回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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