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不出声站在那儿?她问。
事实上,阿龙很想对她说出在他脑里已经盘旋天堆疑问。很想告诉小闵,今晚就请次假吧,因为感觉起来总有什事不对劲。
二姐就是她们店里妈妈桑。她有个在歌坛红透半边天亲妹妹,几年前曾经被媒体爆料,成名之前妹妹在姐姐开酒廊里陪过酒,之后姐妹就老死不相往来。(又是媒体惹出来祸……)二姐和妹妹长得还真像,但是两人人生,个天个地,二姐沧桑已不是化妆品能够掩盖,如今说她是天后妈,恐怕会相信人还更多。
“哦?有开那久吗?”
“二姐说,比她开店还更早。”
他知道小闵刚才为什话说半。她应该是想到自己。
“今晚你会去推销那些保养品吗?”
◎
拎着从自助餐店买回晚餐,回到住处时,看见小闵围条大浴巾,刚洗完澡正从浴室出来。阿龙报上菜色:有清蒸鱼、番茄炒蛋,还有丝瓜哟。
“马上就来。”小闵闪进卧室。
小茶几铺上报纸,免洗餐具摆摆准备开饭。餐桌上堆满是批来那些直销化妆保养品,他已经忘上次在餐桌吃饭是什时候事。
“早上你直不见人,还以为你出什事,吓死。”
“嗯。就剩你们家还没去过。真会被二姐看出来们关系吗?”
“就告诉你不要来店里,多事不如少事。反正明年,最多做到明年——”小闵放下筷子,接着叹口气。
“其实你真不必再去上那个大夜班。都快四年,什情况没见过,自己都会应付。你要不要考虑,重新找个白天全职工作?”
“但是那样话,们就几乎碰不到面。”阿龙略感不自在地笑着,“喜欢们两个在同时间都醒着感觉。”他说。
小闵端详他会儿,不知道在思考什。然后忽然便悠悠地说声吃饱,起身进卧室,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用力地刷起自己头染金长发。阿龙悄悄地也跟到卧房门口,靠在门边打量着她。她从镜中突然瞧见,忙放下梳子,开始拿起瓶乳液倒满掌,胡乱在颈部腿上涂抹。
小闵又恢复清醒时大剌剌、直通通说话方式。背景响起吹风机不甘示弱呼啸,头发主人像是受惊吓似,突然放大嗓门:“什?……你说那家gaybar怎?……啊?……你还真爱管闲事ㄝ——”
但即使是对小闵,阿龙描述也还是隐瞒其中让他不安部分。他甚至没有交代几小时前又回去现场所发生事。
小闵吃着他买回来清蒸鱼,边听边点头:嗯,看那个老板没有什家人。很多gay老都是这样——说到这里顿下,想到什,就不往下说。
“怎?”
“也没什啦,想到二姐;她以前就说过,这家gaybar老板怎这死心眼,赚二十几年,也早该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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