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烟。喝完咖啡以后,希梅内斯想,如果待在房间里,等待时间会更加漫长,于是他向吧台走去,准备再喝杯。酒保很喜欢聊天,但他很尊重那位女琴师,压低说话音量,几乎成窃窃私语。他似乎明白那个外国人和希梅内斯很喜欢这些音乐,现在弹奏是华尔兹,肖邦在简单旋律里加上某种类似于慢雨元素,像是相册里箔片或干花。酒保没有理会那个外国人,或许是因为他西班牙语很糟糕,或许是因为他沉默寡言,餐厅灯光逐渐熄灭,人们得回去睡觉,女琴师还在弹奏首古巴乐曲,希梅内斯渐渐走远,他又点燃支香烟,边说着晚安,边向门口走去,走进稍远处等待他切,四点整,他时间和游艇上时间已经同步。
走进房间之前,他让自己眼睛先适应花园里阴暗,确保能顺利地完成阿方索和他解释过事情。百米外羊肠小路,通往新公路岔道,小心地穿过它,然后继续往西走。从汽车旅馆位置他只能看见小路起点所在阴暗区域,但是侦察区域尽头光亮和左边两三点灯光很有利于形成距离概念。往西走七百米就是工厂区域,他会在第三根水泥柱旁找到洞口,钻过这个洞口就能穿过铁丝网。般来说,哨兵们很少会在这边站岗,他们每隔十五分钟就要巡逻次,但是之后他们更愿意待在另边聊天,那里有灯光和咖啡。总之,要是衣服弄脏也不要紧,他得爬过灌木丛,抵达阿方索跟他具体描述过地点。回程没有绿包裹会轻松很多,也不会有直到那时都围绕着他那几张脸。
他几乎立马就躺在床上,关灯,安静地抽烟。他甚至可以睡会儿放松身体,他有准点醒来习惯。但在这之前,他先确定门已经从里面锁好,他东西原封未动。他哼着那首印在脑海里华尔兹舞曲,把过去和现在都融入其中;他费劲地把这首曲子抛到脑后,换成《烟雾弥漫你眼》,但是那首华尔兹舞曲(或序曲)重新出现,睡意逐渐袭来,但这些曲子挥之不去,他依然能看见女琴师白皙双手,她倾斜着脑袋,就像是自己专注听众。夜鸟再次鸣唱,在灌木丛里,或许在北边棕榈树上。
某种比黑暗房间更黑暗东西让他醒过来,那种东西更漆黑,更沉重,隐隐约约地伫立在窗边。他梦见菲莉丝和流行音乐节,灯光和声音是如此强烈,睁眼就意味着跌入个没有边界空间,口充斥着虚无水井。同时,他胃告诉他并非如此,其中部分是不同,它拥有另种结构和另种阴暗。他用手拍打开关。吧台那个外国人正坐在床边,毫不慌张地看着他,仿佛直在守护他梦境。
行动和思考都是不可思议。五脏六腑,纯粹恐惧,种没完没又或许是瞬间沉默,两座视线桥梁。手枪,最先冒出无用想法,如果他至少能有把手枪……声喘息,时间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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