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女孩出人意料地说。她大口喘着气,仿佛爬台阶爬得太累,卢乔觉得她在发抖,然而他又次感觉到那只小巧、温暖、无助、心不在焉黑手套,又次在自己手中感觉到它活力,它在扭动、攥紧、蜷缩、蠕动,就这样舒舒服服,暖暖和和,高高兴兴,爱抚着,小小黑手套呀,里面手指头也没闲着,二、三、四、五、然后又是,手指寻觅着手指,手套紧挨着手套,棕色包裹着黑色,手指交叉着手指,,和三之间,二,二和四之间。没什办法,事情就这样发生,就在他们膝旁。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全都样,毫无办法,事情在那里发生,并不是卢乔在把玩伸进他手掌中那只手,是那只手自己在扭曲、蠕动,甚至也不是那个女孩,这时她已经走到台阶顶上,大口喘着气,迎着小雨高高扬起脸,好像是要把地铁走道里浑浊闷热空气冲洗干净。
“就住在那里,”女孩指指街对面群模样楼房中无数窗户中扇,“们可以冲杯雀巢咖啡,比到酒吧好,是这觉得。”
“哦,当然好。”卢乔说,现在是他在用手指点点捏住那只手套,就像捏住只。房间挺大,也挺暖和,摆盆杜鹃花,有落地灯,还有妮娜·西蒙唱片和张乱七八糟床,女孩很不好意思地三下两下把床重新铺平。窗户那边有张桌子,卢乔帮她放好杯盏和小勺,他们冲甜甜浓咖啡,她叫蒂娜,他也告诉她,他叫卢乔。蒂娜兴致勃勃,很放松样子,谈起马提尼克岛,谈起妮娜·西蒙。她穿着条单色红裙子,短短,很合身,她看上去也就刚刚到可以谈婚论嫁年龄,在家公证处上班,脚踝那里骨折,虽然很疼,可你想想看,二月里到上萨瓦省去滑雪,唉。她两次停下来看着他,说话口气和在地铁上扶着横杆时差不多,可卢乔只是说句玩笑话,下定决心到此为止,再坚持下去也没什意思,与此同时,他又考虑到蒂娜会难受,现在立刻就让这场喜剧落幕,好像这件事情连起码意义都不再有,蒂娜会难受。第三次,这次蒂娜俯下身子往他杯子里续开水,嘴里又嘟囔着不是她错,这种事每过段时间总会发生次,而且他现在也看见,事情真很不样。热水、小勺子,还有她顺从表情,卢乔好像明白,可究竟明白什,天知道,他是下子恍然大悟,这可不样,大不样,那横杆自有它用处,这游戏其实不是场游戏,脚踝骨折还有滑雪什,都见鬼去吧,重要是蒂娜现在又次开口说话,他不能打断,不能打岔,只能让她去讲,感受她,在心中期待她,越是荒唐越是相信她,除非他仅仅是为蒂娜,为她那忧伤面孔,为她那能消除切胡思乱想小小乳房,直说吧,就是为蒂娜。也许有天会被关起来,蒂娜说出这句话时候点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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