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火车票买,咱们就回去。”女人说道,她稍稍落在后面点。
“没错。让想想。那就先到佩乌尔科去。不对不对,意思是,先到华雷斯说那个地方去买票。可实在记不清是哪儿。”
“你记不清。”女人又是似问非问。
“这些个地名听上去模样,”他心烦意乱地笑笑,“刚到嘴边就忘得干干净净。之后从佩乌尔科到梅塞德斯还要再买张票。”
“可为什要买两次票呢。”女人说。
这事儿大概发生在里奥哈,个叫作里奥哈省份里,反正事情发生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将近黄昏,说起来,先前在所庄园院子里,那男人就告诉过他,说这趟会有点儿复杂,可最终他能好好地休息下。最后他还是决定去,因为有人劝他,说这样能在梅塞德斯过上十五天轻松日子。他妻子陪他到镇子上买车票,也是有人劝过他,说最好到镇子上火车站买票,因为这样还能顺便确认发车时间变没有。他们这些在庄园里住惯人,常常会有种印象:镇子上时刻表和其他好多东西都变来变去。有好多次也真变。最好还是把车开出来,开到镇子上去,尽管这样来要想到查维斯赶上最早班火车,时间会有点紧。
赶到火车站时已经五点多钟,他们把车停在尘土飞扬广场上,周围尽是些马车,还有装载着大包小包、盆盆罐罐大车。在车上他们没谈太多话,男人只问句衬衫什,女人告诉他箱子早就收拾好,只需要把证件往公文包里塞,再装本书就万事大吉。
“华雷斯知道时刻表,”男人说道,“他给讲过怎去梅塞德斯更方便些,他让到镇子上再买车票,而且定要把怎转车弄清楚。”
“是,这话你已经跟说过。”女人答道。
“从庄园开车到查维斯至少有六十公里路。到佩乌尔科火车好像是九点零几分路过查维斯。”
“华雷斯给
“你可以把汽车停在站长那儿。”女人说话口气听不出是在问他还是在教他。
“好。路过查维斯这趟火车得后半夜才能到佩乌尔科,不过酒店里带浴室房间总应该有,只是能休息时间不长。下班火车五点多就要发车,最好现在就问问清楚。接下来到梅塞德斯路上还得受好长时间颠簸呢。”
“路挺远,这话不假。”
火车站里没多少人,有几个本地人在售货亭买香烟,或者在月台上傻等。售票处在月台尽头,快到岔道口那里,屋子里支张脏兮兮柜台,墙上贴满广告和地图,屋子最里面有两张写字桌和台保险柜。个穿衬衫男人在柜台接待顾客,有位姑娘在写字桌旁摆弄台电报机。天已经快黑,还没有开灯,他们在尽量利用最后缕从屋子深处窗户里透进来暗淡光线。
“现在得赶紧回庄园趟,”男人说,“行李忘装上车,还有也不知道汽油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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