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说,之所以拐弯抹角,或许只是为延长们在此共聚时间而已。”
“再来点咖啡吗,小姐?”布雷尔招呼服务生。“再吃点这种滑稽早餐面包卷。你曾经想过烘焙这件事在德国与意大利差异吗?容向您叙述,个人针对面包与民族性格致性所研究出来理论。”
于是布雷尔不急着回到玛蒂尔德身边。然而,当他与路·莎乐美悠闲地共进早餐时,他想到自己处境是多具有讽刺意义啊。真是奇怪,他到威尼斯来,是为平复位美丽女子对他生活所造成损害,但现在,
。”
年轻女士暂停谈话,当她举起杯子啜饮同时,她眼睛盯着布雷尔。
“小姐,在职业生涯里,常遇见病人拥有不寻常或令人苦恼病症。容据实以告,治疗不是在创造奇迹。以你所说症状(失明、头痛、晕眩、胃炎、虚弱、失眠),那多优秀医生都无能为力,不过是多月以来,排名第25优秀医师罢。”
布雷尔靠回到他椅子上,拿出雪茄来点燃。他吐出口刺鼻淡蓝烟圈,待烟雾散尽,他才继续说下去:“无论如何,建议到办公室检查尼采教授。不过,要针对他症状,找出病因及对症下药治疗方法,很可能已超出1882年医学能力范围。你朋友可能早生代。”
“早生!”她大笑着,“多有见地评语啊,布雷尔医生。经常听到尼采说出同句话啊!现在,很确定,你就是那位能治他病医生。”
虽说布雷尔早就准备好要随时离开,在他脑中反复出现玛蒂尔德画面——梳妆整齐玛蒂尔德,在他们旅馆房间里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方步。但是,听到路·莎乐美说话,布雷尔兴趣马上来。“怎说呢?”
“他常称自己为‘死后哲学家’——个当代世界还没有准备好要接受哲学家。事实上,他计划中新书,就是要以这个主题起头:位名为查拉图斯特拉先知,以智慧珠玑,决心要启蒙大众。但是,他说话没有人懂。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来面对他,而这位先知,当解到他出现得太早之后,又遁回到他遗世独立居所。”
“小姐,你话勾起好奇心——对哲学有种热情。但今天时间有限,而且,关于你朋友何以不到维也纳找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直接答案。”
“布雷尔医生,”路·莎乐美直视着他双眼,“请原谅说话不明确。或许实在没有必要说话拐弯抹角,时常享受着沉浸在伟大心灵思想风采之中,或许,这是为自身发展所需要榜样;或许,根本就喜欢去搜集这些榜样。不管怎说,清楚知道是,能与位像您这样有深度、有广度男士谈话,确确是荣幸。”
布雷尔感觉得到自己面红耳赤。他再也抵挡不住她注视眼眸,因此在她继续说话时,将目光转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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