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柏,今夜和师兄随晋王车队进去,你守着谢公子吧,”祝休云道,“曾去过扬州府衙,对里头熟悉些。”
卢见柏皱皱眉头,他昨日和盛凛起去苏州,记下寒冰玉摆阵法,原本还想看看晋王和扬州府衙里会不会有什与阵法关联地方,但祝休云若是对扬州府衙更熟悉,也确实是让他去更合适。
谢西槐见卢见柏犹豫样子,想想,懂事地说:“你们都去吧,
晋王是谢西槐六叔,从先帝驾崩起,就在江南做闲散王爷,从不问世事,也不知这次在苏州事情里,他扮演什角色。
“戒严是不能出门?”谢西槐问。
“是,不可开窗开门,”祝休云道,“听闻王爷会从客栈门前这条道上经过。”“真假?”谢西槐来兴趣。
从前他是小世子时候,根本不屑于去解皇家人事,现在成闲云野鹤,倒爱上凑热闹。
他回到床里,穿好衣服,系上腰带,慢吞吞踱到窗边,推开窗,看见下头有三五个官兵巡逻,叫沿街人关门关窗,晚上也不许开。
太晚,盛凛没碰他,谢西槐也有些向,张开腿缠着盛凛,嘴上还说:“盛大侠,你别这样。”
“西槐,”盛凛按着谢西槐,低声在谢西槐耳边和他打商量,“你今夜若是乖些,天下第就让给你做。”
盛凛进去时候,谢西槐突然想起盛凛两个师弟住在隔壁,就不敢叫出声来,他给盛凛顶得耸耸得,轻细呜咽含在嗓子里,憋双眼都像在水里样,不住地哭。
后来才想起来,天下第这样名头,明明不是盛凛说让就能让嘛。
到第二日傍晚,卢见柏来敲门,盛凛将床帏拉下来,遮住还半梦半醒谢西槐,才给他们开门。
谢西槐好奇地看片刻,有个官兵发现他,点着他说:“你!关上窗子。”谢西槐这才后退步,关窗。
“这严格,”谢西槐撇撇嘴,“晋王可真是好大派头。”
“毕竟是王公贵族,等—”卢见柏说半,突然想到谢西槐或许也是王公贵族,就停口,换话题,“不知晋王今夜来扬州是为何事。”
“猜是为苏州之事,”祝休云道,“待夜再深些,咱们去探探。”
谢西槐在旁听着,心中也有点想去,但他不会武,若是出什事只能拖后腿,便没说话。
卢见柏和祝休云侧身进来,合上门,卢见柏轻声说:“师兄,晋王今夜要来扬州,全城禁严。”
“晋王?”
谢西槐脑袋从床帏后面冒出来,他穿着条宽大白袍子,脖子裹得紧紧,眼角有些泛红,打个哈欠,问卢见柏道:“是江南属地这个晋王?”
“你认识?”盛凛问他,又从旁拿条毯子,给谢西槐披上。
这两日不知怎,扬州城也变得冷飕飕,点不像夏末,只似深秋,大中午也无甚热气。谢西槐摇摇头,道:“没见过,但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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