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开口说。
“得走
。”他说，“抱歉。走之前会指给你看有些可能会用上
东西。”
在厨房里，他告诉哪些柜子里有什
东西，给看冰箱里剩菜，说是可以当午饭吃，还有
块用螺丝钉在墙上白板，旁边是支系在弹簧绳上黑色记号笔。“有时会在这上面给你留言。”他说。看到上面用整齐匀称大写字母写着“星期五”，下面是排字：“洗衣服？散步？（随身带上手机！）看电视？”在“午饭”栏下面，他留言说冰箱里有些三文鱼，另外加个词“沙拉？”。最后他写着应该会在6点之前到家。“你还有本日记。”他说，“在你包里。重要电话号码在日记背面，还写着们地址，你迷路话可以用。另外有部手机——”
“部什？”说。
“电话。”他说，“无线。在哪里你都可以用。室外也可以，哪里都行。在你手提包里。如果出门话，记得带上它。”
，之后参加教师培训。有几年确实挺艰苦，不过后来升职，所以们搬到这里。”
四下打量着客厅。客厅时髦舒适，是平淡无奇中产阶级风格。壁炉上方墙壁上挂着张裱过林地风景画，炉台时钟旁是些中国人俑。好奇当时有没有帮忙布置过这里房间。
本继续说话：“在附近所中学教书，现在是部门主管。”他口气里没有点儿骄傲意思。
“那呢？”问。尽管——说真——猜得到那个唯可能答案。本捏捏手。
“你只好放弃工作，在出事故以后。你什也不做。”他肯定是感觉到失望，“但你不需要做什。能挣不少薪水，们过得下去，没有问题。”
“会。”说。
“好。”他说。们走向走廊，他拿起门边个用旧皮包。“那走。”
“好。”不知道还要说些什。感觉自己像个没有去上学小孩，父母上班去，个人被留在家里。什也别碰，想象着他说，别忘吃药。
他走到身边吻吻，亲在脸颊上。没有阻止他，但也没有回吻。他向大门走去，正要打开门，却停下来。
“噢！”他回头看着。“差点忘！”他声音突然变得做作，有种装出来热情。他努力想
闭上眼睛，用手按着额头。这切让人感觉难以承受，希望他闭上嘴。觉得自己好像只能消化这多，而他如果还要不停加料话，到最后会崩溃。
那整天都干些什呢？想问，可也害怕听到答案。句话也没有说。
他吃完面包片，把餐碟端到厨房去。再回到客厅时他正在穿外套。
“要上班去。”他说。感觉到自己紧张起来。
“别担心。”他说，“你不会有事。会给你打电话，保证。不要忘今天跟任何天都没有什区别。你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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