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演演,等成熟,再登省城舞台,力争炮打响。楚嘉禾也就不好再说啥。
就在忆秦娥生下小孩儿那几天,团上单元房也交付使用。共是四十八套。为分房,单团让专门成立分房委员会。先后拿好几套方案,上班子会,都被否决。
要没有这四十八套房,省秦还安宁些,自开始建房起,矛盾就愈演愈烈。
本来这栋楼,领导是为年轻人批。如果要考虑中老年艺术家因素,那就得建六七十平方米大房。可在建设过程中,大家看,房设计特别合理。单团也上心,用都是真材实料。并且把楼体染成富贵红色。顶子上还扣个“汉唐古风”大帽子。好多中老年同志,就提出也要上“红楼”。他们说年轻人大多是从外县调来,也没啥贡献,住这样好房,搞不好就贪图安逸,不想奋斗,反倒把事业耽误。说他们奋斗大半辈子,也才住个三四十平方米“鸽子楼”,还没暖气。突然让年轻人抢“头彩”,咋说都是不合理。年轻人也组织起来,开始捍卫自己权利。并且还联名给批房省上领导写信,要求按建房初衷办。签名风声,自是传到中老年同志耳朵里,他们也联名写起信来。上边领导看事情复杂,就把单团长叫去做指示:向所有业务骨干倾斜。当然,首先要考虑到中青年骨干。但老艺术家也不可忽视。总之,房源少,要合理分配,兼顾到方方面面。以不出事为原则。
这下麻烦可就大,分房委员会端直给单仰平撂挑子。
面对“狼多肉少”局面,单仰平在院子里跛几天几夜,也拿不出能“兼顾到方方面面”好意见。领导为稳定,笼统说个“要向业务骨干倾斜”。问题是,谁是业务骨干这个分寸太难把握。只要在这个团工作,就没有人认为自己不是业务骨干。连个老剃头匠,也给他拿来七八个奖状,还有几个印有“奖”字喝水缸子、洗脸盆,并且还有当初给演蒋介石演员剃过头剧照。他是以“造型师”名义,获过个什艺术节单项奖。据说那个艺术节谁想要奖,找人都能要来。看人都要,他也就夹条烟,去要个。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关键是直到现在,他还在给演花脸、演小丑演员刮头呢。你能说他不是业务骨干?谁站出来说说试试,看那剃头刀,不照着你鼻子飞过去。单仰平没主意,就还是硬把分房委员会箍弄到起,又搞套新“平衡”方案。谁知还没上班子会,就走漏风声。七八个觉得自己没希望上新房,端直夹被子,“虎踞龙盘”到他家门口,保卫科都请不走。他也就只好让分房暂停。
尽管忆秦娥给他摆难看,但在他单仰平心里,最想给分房,其实还是忆秦娥。这房之所以能盖成,都是因为忆秦娥演李慧娘立功,领导才批。看现在这阵势,反倒是没她事。他也在分房委员会里暗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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