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团长和封导都没想到，这娃性子是如此
刚烈。
单团长见工作做不通，只好说：“好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好好想想，明天再说。”
忆秦娥临出门，又撂给单团长和封导
句硬话：“你们赶快找人，反正
不上。要再让上，就回宁州。”说完，就跑出去。
封导说：“这是大好事呀，秦娥！好多演员，盼辈子，能让演上两折名戏，就算烧高香。你才多大，进省团，就让背上这
大本戏，不仅是秦腔名剧，而且还要参加全国调演哩。下就成名角，还有啥克服不心理障碍呢？”
“不，反正不。”忆秦娥还是那句话。
“为啥不？”单团长问。
“反正就是不。”
封导说：“是不是害怕皮亮又闹事？这下让派出所笼，看他还闹啥？”
量着什，也就都离开。忆秦娥收拾完排戏褶子、斗篷，还有吹火松香，正准备走呢，单团长把她叫住。
“秦娥，你恐怕得有更大思想准备呢。”
忆秦娥不知单团长说啥意思，她脑子里首先想到，是不是刘红兵那边又出什大事。她张大嘴巴，傻乎乎地朝单团长看着。
封导先是笑说：“就说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吧，你看怎着。”
忆秦娥就更是被说得云里雾里。
“就不。”
单团长不理解地说：“没看出，你这娃还这犟。有们撑腰，你怕啥？”
“不怕，但就是不。哪怕没人吹火，当替身，你们把灯光压得暗暗，让观众看不清是谁都行。”
忆秦娥话把封导还给惹笑，说：“你还给当起导演。就这样定，你上全本，没任何退路。你功底没问题，们都看好你。”
还没等封导说完，忆秦娥突然哇声大哭起来。她边哭，边还是坚持着：“不，就不。杀，也不！”
单团长接着说：“下午跟龚丽丽谈，她也说得很真诚，如果不演《鬼怨》《杀生》，她就不再上这个戏。她说‘戏心子’让人抽，觉得也没必要再演。刚跟封导商量，那就全本戏都由你上。也只有你能挑得起来。”
“不，不！”
忆秦娥急得立马就表态。这是她真心话。今天排练，她甚至都想过，要不要故意把脚美美扭下，骨折最好，也好顺势从矛盾漩涡中撤出来算。何苦呢？没想到，现在又来这出。她是死活都不愿再给烈火上浇油。
“这不是你个人事。”单团长说。
“不，不。”忆秦娥态度很坚决。她是死都要把这件事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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