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个人生活时候,才开始意识到这些。
每天早上起床,先喝杯水壶里凉白开,然后洗脸,烤面包,穿好衣服化好妆去公司上班。天天这样重复着。在厨房洗东西时,经常和拖鞋上四只米菲视线相交。剩下菜爱用盘子盖上,而不用保鲜膜
"挂上吧。"
"又没有死,不能挂。"
"可是,不挂上话,该把忘吧。"
"回忆不在照片里呀。"
吟子往上拉拉被子,遮住半脸。
"这下去行吗?"
吟子没有回答。她静静地看着,像落笔画画样,从脸到肩到胸到脚,依次扫视着全身,目光所到之处,都仿佛被染上层淡淡色泽。
又问遍同样问题。
"可不知道啊。"
吟子静静地微微笑,翻过身去,背朝躺着。
"果然醒呀。早猜到。东西刚才都放回去。"
"欺负老年人哪。"
"是。"
"傻孩子。"
"是很傻。"
本打算至少拿样什小东西留作纪念,选来选去又觉得什都不想要。
坐在吟子枕边,心想,这个小老太太,要是不再悲伤和空虚该多好,可是不可能呀。她以为都用光,可是悲伤和空虚是无穷尽呀。
"回去睡觉。"
吓得"哇"地叫起来。
"你醒着哪?"
没有确认她睡着还是没睡着,就回到自己房间去。把鞋盒子里东西全都倒在被子上,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它们。好,就这样吧,把椅子推到墙边,站上去,右手拿着鞋盒子,把里面东西样样分别塞进彻罗基们镜框后面去。体育帽、花头绳、红圆珠笔、头发、烟、仁丹,所有。
把空鞋盒子全都拆开,叠起来,捆好,扔到厨房废报纸上面,然后靠在洗碗池边上,朝厨房对面起居室望去:离开这里也和来这里时候样,没有真实感觉。
从地板下面取出梅子酒,喝三杯后睡。快睡着之前,随着阵窗户振动,听见电车驶进站台声音。
迎接春天
走出大门时候,老是觉得忘什东西。现在既不用说"走",也不用说"回来",也难怪,和吟子起住时候也没说过。
"吟子,外面世界很残酷吧。这样人会很快堕落吧?"
"世界不分内外呀。这世界只有个。"
吟子断然地说。第次见到说话这样斩钉截铁吟子。在脑子里遍遍回味着这句话,愈加感觉自己太无知、太软弱。
"喂,走以后,你会挂照片吗?"
"你又不是猫。"
"你不拿也会给你。"
"可不想要。"
吟子听,睁开眼睛笑笑。
"吟子。"
"干吗?"
"是啊。"
"从哪次开始?"
"从第次。"
"……"
"从你最早来拿那个木偶那次,就知道。老年人睡觉轻。"她闭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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