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觉得七点早点儿?"
吟子咬着软煎饼否认说倒也不是,可就是不说去还是不去,以为她还要补句什,直愣愣地瞅着她等着下文,谁知对话早就结束。
两人在起没话可说,对简直是个负担。沉默时间太长话,总觉得过意不去。吃完饭,简单聊上几句后受不沉默时,会离开饭桌去看电视,并做出很专注样子目不转睛地看,或者装困躺倒等等。
"该去打工。"
装作精神百倍地站起来,作出门准备。
妈妈写给信扔在餐桌角上。对话像是被电视画面吸进去。电视上正介绍筑地市场家又便宜又新鲜寿司店。和吟子刚才就在看。
"啊,想吃寿司。吟子喜欢吃寿司吗?"
"喜欢哪。可有日子没吃。"
"去不去这店,明天?"
"明天?"
妈妈直管她叫舅妈,是后来才知道她叫吟子。
"你妈妈说你要上大学?"
被吟子这问,不由怔。吟子手托着老花镜镜腿,在看信。妈妈字饱满而有劲,透过信纸背面都看得见。
在这儿过个月才收到妈妈第封航空信。去区公所办完居民证迁移手续回来,从门上挂小红筐里翻出来,它混在必胜客广告和《区政报道》中。
"你妈妈信上这写。"
来这里第二天,在家钟点工派遣公司登记后得到份工作,干得很投入。懒得去见陽平也归因于它。又两个星期没和他见面,倒也不觉得寂寞。
这活儿两小时八千日元。在宴会上给大叔斟斟酒、盛盛沙拉什。想多挣点钱。到来年,没准能存上百万呢。比起陽平事来,想象存折上数字,更使兴奋得合不上嘴。
今天宴会是七点开始。就是说五点半要在调布事务所集合,着装、化妆后开碰头会并布置会场。没有对吟子说具体打什工,老年人听不懂这种新词,只跟她说是洗盘子之类活儿。用她听得懂话告诉她干什话,又怕她以为是不三不四工作。每件事都解释太麻烦,反正存够钱,早晚要搬出去。在之前,还是多事不如少事好。
猫咪们怎也不愿意亲近。
黑子是只杂种黑斑猫,蛇皮似毛很有光泽。黄褐色眼珠,漂亮尾巴,浑身有股子野性。它时不时抓只老鼠来,在人面前把老鼠折磨死。吟子最多呵斥声,挥挥手赶下黑子事。被折磨死老鼠就那扔在榻榻米上,看不下去,就赶在吃晚饭前把它埋在院子角落里。其实很不情愿干这事,故意装作没看见,可最后去埋还得是。"老鼠死啦。"斜眼瞪着她,倒觉着自己
"说是早上七点开门。"
"得起那早……"
吟子磨磨叽叽。她好像不大愿意去陌生地方。
"嫌远?"
"倒也不是。"
"是吗……"
"你在学习吗?"
"没有。"
"不学习?"
"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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