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隔壁咖啡馆里有位很迷人女服务员。后厨本尼告诉,她还没有男朋友,她叫希克玛,爱嗑消遣性药物。她来那家咖啡店工作之前,从不去那儿——次都没去过。但如今,每天早晨你都能看到在桌边坐着。喝点儿意式浓缩咖啡,和她聊上几句。聊聊在报纸上读到消息,聊聊店里坐着人,聊聊小饼干。有时候甚至会成功把她逗笑。她笑,对有好处。好多次,就要约她去看电影。但看电影邀请太直白。看电影是前奏,下步就是去餐馆共进晚餐或约她飞去西奈度周末。很难编出天花乱坠理由请她看电影,那就像在说:“想泡你。”要是她没兴趣,回绝,整件事只能尴尬收场。因此,觉得请她去抽个大麻或许婉转点儿。她最多说:“不抽。”就趁势调侃番瘾君子,然后若无其事地再叫杯意式浓缩咖啡,聊点儿别。
因为这个想法,打电话给阿夫里。自高中时代以来认识人里,只有阿夫里这个老烟枪。们最后次联系还是在两年多以前。拨号时候在脑海里酝酿几句寒暄话,搜肠刮肚地想说到大麻之前开场白。但正要开口问近况如何,他就说:“都被禁。因为叙利亚问题,他们关闭们和黎巴嫩边境,和埃及边境也因为‘基地’组织关掉。哥们儿,已经没东西可抽。正急得跳脚呢。”又问他生活其他方面是否顺利,虽然们都明白对这些其实毫无兴趣,他还是回答。他告诉他女朋友怀孕,他俩都想要这个孩子,但他女朋友妈妈是个寡妇,施压他们不仅要结婚,还得举行宗教仪式——因为如果他女朋友父亲在世,他肯定也是这想。要说,就照办呗,省得吵起来!你还能咋办?找把铲子把她父亲挖出来问他?在阿夫里絮絮叨叨这会儿,直在设法宽慰他,告诉他这不算什大事。因为阿夫里结婚时是否站在拉比面前宣誓,对来说都没什大不。就算他决定永远离开这个国家或去做变性手术,也坦然接受。但对而言,重要是给希克玛大麻花苞。于是抛出这个问题:“伙计,还有人是有货,对吧?不是为过瘾,是为追姑娘。她对来说很特别,想让她对有个好印象。”“都禁啦,”阿夫里再次说道,“向你保证,自己都和某些瘾君子样,抽香料叶。”“可不能给她弄那种人工合成垃圾货,”对他说,“不体面啊。”“明白,”他在电话那头咕咕哝哝,“明白,但如今,大麻是真没有啊。”
两天后早上,阿夫里给打电话,告诉他也许能搞到货,但情况有些棘手。对他说自己准备好出高价。对来说,这是锤子买卖,很特殊,需要量不到克。“不是‘价高’问题,”他说,有点儿气恼,“是说很‘棘手’。四十分钟后在查尔巴赫街四十六号见,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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