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她发现,这些作品无非喜欢刻意夸张女性性高潮时表现,男性角色(他们性器官总是大得匪夷所思)则对无休止床上运动这件事乐此不疲,毫不厌倦。角色无论男女,行为与思想完全脱离现实,珍妮·达什得出结论。不过,她也承认,近距离观察形态各异无数女性生殖器……呃,具有临床医学方面教育性。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别女人这个见不得人部位。
别人问她这批货值多少钱,她表示,它们是毫无价值垃圾——除非公民关怀组织愿意减价卖给某些好奇本地人。可如果在里弗黑德马路边摆个地摊搞大甩卖,岂不是把公民关怀组织变成色情书贩子。所以,他们只好把这批书和杂志烧掉,本也没剩。
达什夫人又以“首先是个作家”为由,拒绝参加焚书集会,眼都不想看。当地报纸敏锐地用镜头捕捉到群人数不多却洋洋得意妇女围着个火堆欢呼场景,队忧心忡忡消防员在附近待命,免得那些干柴烈火激情画面和生殖器特写图片引发真正火灾。
六年过去,萨福克县再没发生过性道德领域公众示威。匿名捐精者女儿已经十二岁,她把埃莉诺假阳具——电池供电震动棒——带到布里奇汉普顿中学(该校采取非传统教学方法),拿着它在课堂上进行“展示与讲述”(“展示与讲述”这门课显然是美式教育欠缺考虑那面典型表现)。继在六岁女孩生日派对上观看妇女生产现场录像之后,珍妮·达什儿子又次近水楼台,窥见埃莉诺私密生活片段。
幸运是,十二岁霍尔特小姐演示工具操作时候并不熟练,目瞪口呆老师迅速夺下她手里东西。这玩意除尺寸惊人,并没有什别看头。达什夫人虽没有亲眼目睹,但根据儿子描述,她判断这件产品超出真正男性器官尺寸太多,明显失实。男孩说,那支震动棒“有点像导弹”,而且启动开关之后,会发出类似导弹发射声音。当然,那其实是震动棒在震动。尽管老师眼疾手快地夺走假阳具,关掉开关,但十二岁孩子们却受到震动声惊吓。
“究竟是什样声音?”珍妮问她儿子。
“嗞!嗞!嗞!”男孩说。像蜂鸣器警报,达什夫人想。自此之后,这种声音就成功入侵她小说家头脑,怎赶也赶不走。
因为这个声音让她想到死去丈夫。过去,每当她和丈夫看到埃莉诺·霍尔特——晚宴上、超市里、送女儿上学——时候,他都会在她耳朵边上说“嗞”,以巧妙方式警告她“要小心”。
达什夫人最难忘就是达什先生这种幽默,所以,以后哪怕只是见到埃莉诺·霍尔特这个人,她都会痛苦地想起自己失去丈夫。
五年之后,珍妮依然记得假阳具引发闹剧,简直历历如昨。见到埃莉诺·霍尔特时候,达什夫人脑子里都会默想震动棒声音,原因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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