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不由得深深地叹口气,她知道,自己叹气时胸部起伏绝对又能让白痴舞台助理畅想番,她几乎听得到那个小流氓也跟着叹口气。埃迪可真能啰唆。出于无聊,露丝开始和年轻舞台助理对视,直到他把目光收回去为止。他留着稀稀拉拉半部络腮胡,下颌山羊胡尚未成型,唇髭星星点点,像沾层煤灰。要是少给嘴唇上面脱几次毛,长出来小胡子肯定比他像样得多。
她又叹口气,想看看小流氓敢不敢再瞄眼她胸,可那个胡子拉碴年轻人仿佛转瞬间改邪归正,再也不盯着她。所以,露丝开始集中精力看他,但看
什话题,他们都能辩论起来——也许还会休息下。汉娜曾答应陪她起去萨加波纳克,露丝实在不想与父亲单独相处,有朋友在场居间调和——哪怕是露丝偶尔心血来潮选中不靠谱男朋友——她会觉得好过点。
可汉娜喜欢和特德打情骂俏,这让露丝很头疼。她怀疑汉娜故意这做,只是为惹怒她。而除乱搞,特德不懂得其他与女人相处方式,所以,面对汉娜挑逗,他只能挑逗回去。
正是汉娜以粗俗直白方式如此评论露丝父亲勾引女人能力:“发誓,你都能听到那些女人内裤滑到地上声音。”
汉娜第次见到特德·科尔时候,对露丝说:“那是什声音?你听见没有?”然而,露丝缺乏感应笑话能力,她潜意识里觉得每个人都是严肃认真。
“什声音?不,没听见。”露丝回答,环顾四周。
“噢,就是内裤滑到地板上声音。”汉娜告诉她。后来这句话成她们暗号。
每当汉娜把她多名男朋友之介绍给露丝时候,如果露丝喜欢这个人,她会问汉娜:“你听见那个声音没有?”如果露丝不喜欢他——这种情况比较常见,则说:“什都没听见,你呢?”
露丝不愿意把她男友介绍给汉娜,因为汉娜总是说:“那是什鬼动静!伙计,是湿东西掉到地上吗?还是幻听?”(“湿”这个字被汉娜收进她性字典,这次收录历史可以追溯到埃克塞特时期。)露丝自己也觉得她选男朋友拿不出手,不想让任何人见到他们,但她和每位男朋友交往时间都不长,没等汉娜见到他们就掰。
现在,露丝坐在凳子上,忍受着舞台助理对她胸部灼热注视,还有埃迪介绍她生平作品长篇大论(可怜埃迪正迷失在她第二本小说里),恼火地想到,汉娜竟然迟到,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来。
她们之前还兴奋地谈论过与埃迪·奥哈尔见面,除此之外,露丝也希望汉娜见见她现任男友,甚至非常希望汉娜见他。这次,她很想听听汉娜意见——尽管过去有很多次,她都宁愿汉娜管好嘴巴,少发表意见。现在,需要她时候,她在哪里?露丝想。用汉娜自己话说,大概是“把脑子给操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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