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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长岛(2 / 9)

1958年夏天和玛丽恩做过大约六十次爱埃迪·奥哈尔将近两年没有性生活。高三这年,他有资格选修英文创意写作课,这门课老师是哈夫洛克先生,在他指导下,埃迪写个年轻人在比他年纪大很多女性怀抱中获得性启蒙故事。在此之前,对于1958年夏天经历,他只把替特德·科尔送画给沃

年半前就邀请他到南汉普顿镶框店工作——他才恍然觉悟,皮尔斯女士给他远不只是份工作。

所以,埃克塞特毕业生给南汉普顿离异人士写封措辞恳切信,直抒胸臆:嗨!你可能不记得给特德·科尔当过作家助理。上次去你店里,你说要给份工作。你想起是谁没有?对,曾经是玛丽恩·科尔情人,虽然时间不长!

佩妮·皮尔斯回复也不客气:嗨你个头。不记得你?六七个星期搞六十次——谁还能把你忘?想要暑期工作?来吧!

当然,除在镶框店打工,埃迪还得给皮尔斯女士做情人。1960年夏天开始,他就进驻皮尔斯女士在福斯特耐克路新家,暂居客卧,待找到合适住处再搬过去。但是,在他找到这样地方之前——甚至还没开始找,他们就成情人。佩妮·皮尔斯很高兴埃迪能在空荡荡大房子里与她做伴,而且房子里也需要些活泼室内装饰。

然而,要消除房子里悲惨气氛,仅凭换个墙纸、重新装潢可不够:不久前,位名叫蒙齐耶夫人寡妇在这所房子里z.sha,她独生女很快便把房子卖掉,这个女孩还在上大学,据说,蒙齐耶夫人寻短见时,母女俩关系已经疏远。

埃迪不会知道,蒙齐耶夫人就是出现在科尔家车道上、被他错认为玛丽恩那位女士,更不清楚特德在这对母女不幸遭遇背后扮演何种角色。

1960年夏天,埃迪没联系过特德——也没见到露丝,但他见露丝几张照片。照片是爱德华多·戈麦斯拿到佩妮·皮尔斯店里去镶框。佩妮告诉埃迪,自两年前玛丽恩卷走儿子们照片后,科尔家送来镶框、聊以填充墙壁空白照片屈指可数。

这些照片都是露丝,而且——和埃迪在1960年见过那六七张照片样——拍照时摆姿势都不自然,感染力压根及不上托马斯和蒂莫西那几百张率真随性日常抓拍。相片里露丝冷静严肃,双眉紧锁,怀疑地望着镜头,偶尔几个笑容也显然是在别人劝说下挤出来,绝非发自内心。

短短两年,露丝长高,头发更黑更长,经常梳着辫子。佩妮·皮尔斯告诉埃迪,露丝辫子编得很专业,辫稍处发带打结子也很精致,明显不是特德手艺,佩妮指出——六岁小孩当然也没有这样本事。(辫子和发带结出自肯奇塔·戈麦斯之手。)

“她是个可爱小女孩,”皮尔斯女士评价露丝,“但恐怕不会出落得像她母亲那漂亮——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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