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该做点什。”
“她有没有告诉你们那次争吵?在普罗旺斯,从意大利回来路上,在们抵达威斯河谷大概至少个星期以前。”
“想她没有提起过。”
“那是在处火车站月台上,在座小镇附近,镇名不记得。们正在等待去阿尔勒[7]当地火车。那是个露天站台,实际上和个汽车站差不多大小,损坏得很严重。候车室也被烧毁。天很热,没地方遮阴,也没地方能让人坐下来。们都累,而火车还晚点。们到这里来也是自讨苦吃。对于们婚后第次争吵来说,这个环境真是再合适不过。
“有那阵子,离开站在行李旁边琼,在月台上踱来踱去,就沿着月台边缘——你知道人们在打发时间时会做些什。这地方真是片狼藉。感觉就像是桶柏油或是颜料泼溅在地上。铺路石头已经被撬走,野草长得很高,在热浪中枯萎。后面,在铁轨外边,有丛不知为什长得十分茂盛杨梅树。正欣赏着它,这时发现,在片叶子上,有什东西动下。凑近看,原来是只蜻蜓,只红蜻蜓,Sympetrumsanguineum,雄性,红艳无比。这种蜻蜓并
自己行李,拖着它们踉踉跄跄甩开段距离。在候机楼自动门那儿才赶上他。他把包放在身前地上,用左手搓揉着右手,说:“真是受不哥们高谈阔论。”
明白他意思,但同时又觉得他对和自己辩论人过于挑剔。“你失去平易近人风度。”
“从来就没有过,亲爱孩子。思想才是所在乎。”
飞机起飞半小时后,们从饮料车里点香槟,为“自由”干杯。接着伯纳德回到平易近人这个话题上。
“现在琼算是平易近人。她和每个人都能和睦相处。她甚至会接受那个哥。对个最后隐居荒野人来说,这倒是有点让人惊讶。她是个比好得多**主义者,真。”
这些天里,提到琼,就会感到丝内疚。自从她于1987年7月去世到现在,对那本来应该由去撰写回忆录,什也没做,只是把所有笔记分好类,然后装进文件盒里。工作(经营家专门出版教科书小型出版社),家庭生活,去年次搬家——这类平常借口并不能让好受些。也许法国之旅,在羊圈生活和那里切联系,能让继续写下去。而且还想向伯纳德解些事情。
“想琼可不会把这句话当作恭维。”
伯纳德举起手上有机玻璃高脚杯,让洒满机舱阳光从香槟里折射出来。“这年头谁会呢?可是有那两年,为这份事业,她真非常投入和执着。”
“直到威斯河谷。”
他知道什时候在探他话。他向后靠过身去,微笑着,并没有看。“们现在是在谈那段生活和那个时代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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