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停下脚步,补充道:“这些年来,们不是吵架,就是漠视对方存在。但你是对,她确是爱,而当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时候……”他朝大坑做个手势。“直在读这方面资料。这里以前是盖世太保[15]总部。他们正在发掘这里,研究过去历史。不知道在这代人里有谁能够接受这事实——盖世太保滔天罪行正在被考古学所淡化。”
现在看出来:这道壕沟肯定是沿着以前条走廊通道挖掘,通道伸向组镶着白瓷砖囚室,而们正在低头往里看。每个囚室刚好只能容下名囚犯,墙上都嵌有两个铁环。在遗址远处彼端是栋低矮建筑,博物馆。
伯纳德说:“他们会找到片从某个可怜家伙手上拔下指甲,把它洗干净,装进玻璃瓶里,贴上标签。离这儿半英里远地方,史塔西[16]恐怕也在清理他们自己囚室吧。”他声音中透出痛苦令吃惊,转过身去看他。他倾身把躯体撑在根铁柱上。他看上去很疲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瘦,就好像在他大衣里裹着也是根铁柱。他已经走将近三个小时,而现在,对场只有风烛残年老人才能亲身记忆战争所余留愤怒之情,又进步消耗着他体力。
“你需要歇下,”说。“附近就有家咖啡馆,在查理检查站旁边。”
自己也不清楚它到底有多远。当带伯纳德离开时,发觉他脚步是那僵硬和迟缓。暗自责备自己考虑不周。们正在穿过条被柏林墙挡住、成死胡同道路。路灯下,伯纳德汗水淋漓,面色发灰,两眼看上去分外明亮。那张大大下巴——在他宽大脸上显得最为和善部分——正在微微颤抖。感到左右为难,既想催促他走快些,以便可以尽早暖和地吃点东西,同时又担心这样他反而可能会下子垮掉。不知道在西柏林怎呼叫救护车,而且在这荒凉边界地段没有电话可打,甚至连德国人自己都成游客。问他是否需要先坐下休息会儿,可他似乎没有听到话。
正重复着刚才问题,这时,听到下汽车喇叭鸣响和阵参差不齐欢呼。在们前方,座被遗弃建筑物后面,查理检查站灯火通明,投射出圈乳白色光晕。几分钟后,们出现在咖啡馆旁边,在们眼前是幅梦幻般缓慢画面。这场景很熟悉,和詹妮在今天早晨电视上见过:哨所边界设施,写有多国语言标示牌和涂上相间条纹大门;祝福人群仍然在向东德行人致以问候,仍然在拍打着特拉贝特车顶篷,不过激情已经减退,好像是在展现电视画面与现实生活之间差距。
们停下脚步,扶着伯纳德胳膊,把这幅场景尽收眼底。接着,们挤进咖啡馆前人群,向入口走去。然而,被们超过人们其实也是在门口排队,只有室内有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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