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拜访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用手理理头发,然后拿枕头围住自己。当坐回她床边椅子上时,发现自己又次在看柜子上那张嵌在镜框里照片。也可能会爱上她,这个面庞圆润、秀发整洁、带着脸活泼欢快微笑依偎在爱人臂膀里美人。不仅仅是这位妙龄女郎抑或这对情侣纯真,还有时间本身,显得如此诱人;甚至连那西装革履路人模糊身影,也带有份天真淳朴、懵懂无知气息,就像辆头灯凸出豪华轿车停靠在空旷古老大街上那种味道。那个纯真年代啊!数以千万计人死去,欧洲变成片废墟,纳粹灭绝营仍是新闻,还没有变成众所周知对人性堕落注解。是照相术本身才制造纯真假象。它那对凝固叙事嘲讽显然令其主体没有察觉到:他们将会改变或者死去。他们懵懂无知是未来。五十年后,们像上帝般地看着照片上他们,深知他们身世——他们和谁结婚,他们在哪天死去——却从未想过,将来某天谁会手握们照片。
琼跟随着视线。取笔记本和圆珠笔时,感到有点不自然,有种欺骗感觉。们彼此已经达成致,要写下她生平。她心里有意写本传记,这是很合情合理,而这也是原本想法。但是当开始以后,事情却变成另种样子:不是传记,甚至确切地说也谈不上是回忆录,而更像是部跑题之作。她当然是中心人物,但并不会仅仅只写她生活。
上次来访时,那张快照是个很好始发点。盯着它,而她则注视着,等着开始。她手肘撑在上腹部,食指靠在下巴那道长长皱褶上。真正想问问题是:你是怎样把你那美丽面庞搞成这副样子?到头来你何以如此与众不同——难道是生活吗?天啊,你变化太大!
但没有那样问。相反,看着照片,说:“伯纳德人生好像稳步前进,切都建立在他既有之上,而你人生似乎长期处于变化当中……”
不幸是,琼误把开场白当做是对伯纳德询问。“你知道他上个月来想跟谈什吗?欧洲**主义!周前他会见某个来自意大利代表团。那些衣冠楚楚大腹便便恶棍,自己有钱却花别人钱去请客。他说他很乐观!”她冲着照片点头。“杰里米,他确非常兴奋!就像们以前那样。‘稳步前进’这个词太好听。原地踏步,得这样说。停滞不前。”
她知道自己说得不对。伯纳德多年前就退出**党,后来他成名工党议员,是党内个实力派,是位尾闾议会成员,在z.府委员会里供职,主管广播、环保和扫黄打非方面工作。琼真正排斥是伯纳德理性主义。但现在不想探讨那个话题。想为问题找到答案,就是那个没有大声说出口问题。佯装同意她话。
“是,很难想象你现在会对那样事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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