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7 / 9）

遗弃孩子，最好办法莫过于拥有自己亲生骨肉，去疼他爱他。等不再有这样需要时，便从岳父母——琼·崔曼和伯纳德·崔曼——身上寻找双亲身影。然而，这次没有家。第次与他们碰面时，他们俩已经异国分居，彼此很少说话联系。琼在很久以前就隐退到法国南部处荒凉偏僻小山丘上生活，即将病入膏肓。伯纳德那时仍然是个公众知名人物，在餐馆里频频款待客人。他们极少看望自己子女。詹妮和她两个弟弟们对自己父母已经绝望。

人生所养成习惯不会那快就被改变。尽管詹妮对行为有些不悦，仍然保持与琼和伯纳德友谊。在与他们数年间交流中，发现，从八岁到三十七岁，在这段时间里直困扰情感空缺，那种无家可归、无人可依失落感，导致在知性上个严重缺陷：没有信仰，什也不相信。这并不是说怀疑切，或者在保持理智好奇心同时仍坚持用怀疑眼光看待问题，或者对所有观点兼容并蓄全盘接受——不，都不是。仅仅是没有找到个合适理由，条持久准则，份基本理念来鉴别判断，没有找到种能让去真诚、热情或者平静地信奉超验存在。

不像琼和伯纳德。他们俩开始都是**党员，后来才分道扬镳。但是，他们对各自信仰潜力与追求却从来没有减退。伯纳德是位颇具才华昆虫学家，生对科学昂扬及其有限确定性坚信不疑。在舍弃**主义之后三十年里，他为形形色色社会和政治改革事业奔走疾呼。琼自从在1946年与化身为两条黑狗邪恶相遇后（伯纳德觉得此事尴尬之极，几乎闭口不议），便投入上帝怀抱。种邪恶天性，股在人类事务中涌动暗流会周期性地浮现，强势主宰和摧毁破坏个人或国家正常生活，然后再度潜伏下来，等待着下次时机；而就在咫尺以外，是另种善良仁慈、无所不能光明力量，存在于每个人内心，与邪恶抗衡斗争。这两种天性，与其说是相距甚近，恐怕还不如说其变化只在瞬之间。她感到，这两种天性存在，都和她当时所信奉唯物主义存在不可调和矛盾，于是她便退党。

琼遇到那两条黑狗，是否应该被视为种深具说服力象征标志，句信手拈来口号，是份证明她过于轻信抑或真有这种力量向她显灵证据，无法断言。在这本回忆录中，记述生活中亲历某些事件——柏林[14]，马伊达内克[15]，列萨勒赛[16]和圣莫里斯纳瓦塞勒[17]——它们均有助于理解伯纳德和琼对该事件解读。理性主义者与神秘主义者，政委与瑜伽信徒，活动家与隐士，科学家与直觉主义者——伯纳德和琼就构成这样对极端矛盾，他们成在那缺乏信仰空白地域中耸立两根标杆，使信念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