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夏婕这样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女性,最重视自己声誉。吃她盘,这就是最好绳索,紧紧拴住她心,飞到天涯海角,也能把她拉回你身边来。”“憨癞疤”也竭力怂恿道。
“不不,这样做,太不道德。”他慌乱地摆着手说。
“道德?她讲道德吗?你长庚侍候她这几年,她说走就走,也不跟你商量,这就道德吗?”
“什
“你不给她去读大学,等于毁她前程,她会记恨你辈子。”
“那……”想起自己所爱人就要远走高飞,很有可能这辈子再也回不到他身边来,他阵伤感,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长庚,你也别太难过。来,喝酒,醉解千愁。”“憨癞疤”替他空酒杯里倒满酒,劝慰道,“也有可能夏婕爱你爱得发狂,舍不得离开你,就像书上所说那样,女大学生毕业后放弃大城市优越工作和生活条件,志愿回到边疆农村,嫁给自己所爱农民。”
“这种事,恐怕只有书本上才有。”“犟老头”撇着嘴角说。
“长庚,敢用百元赌你元,就凭你们现在关系,夏婕回到上海,马上就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憨癞疤”说。
夏婕要到复旦大学读书去?”年轻轻脸上就起皱纹“犟老头”问道。
“是啊,这是喜事,所以请你们喝酒,喝杯喜酒。”他言不由衷地说。
“对她来说当然是喜事,对你就不定。”后脑勺上有块钱状癞疤“憨癞疤”意味深长地说句。
“她喜事就是喜事。”他闷闷地喝大口酒说。
“你别自欺欺人。你放她走,明摆着,鸡飞蛋打场空。”“犟老头”嚼着花生米幽幽地说。
“这个女人也太厉害,几句甜言蜜语,你就砍柴、挑水、做饭,白白为她做几年长工。”“犟老头”愤愤不平地说。
“话不能这说,夏婕她待不错。”他喃喃自语道。
“算啦,算啦,不说这些。你是天字第号傻瓜,被人耍还当是被人爱呢。现在最要紧问题是,你究竟舍不舍得她离开你?”“憨癞疤”把酒瓶里最后点酒匀在三只空酒瓶里,直截当地问。
“做梦都想跟她在起。”
“那你就去吃她盘,攻破最后道防线!”“犟老头”恬不知耻地说道。
“不会,夏婕不是那种人走茶就凉女人。”他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心里空落落,没有底气。
“个是上海复旦大学生,个是边疆农场小工人,个在天上,个在地下,这关系还能维持得下去?”“憨癞疤”瞪着被酒精烧红眼睛,说。
“三分场有个女,考进地区卫校,毕业出来不过是个小护士,嘿,个学期还没学完呢,就给男朋友寄来绝交信。”“犟老头”面斟酒面说。
“……总不能说不让她去读书吧?”他用种征询眼光望着两位酒友说。
“你尹长庚能拦得住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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