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哈哈哈哈!你知道吗,巴库太太?”
“什,摩根太太?”
“如果你老公为晚饭唱祷告话,你们俩会饿死。”
“你听着,他知道东西比这条街上哪个蠢货都多。他能读会写,英语、印地语都会。你怎蠢到连《罗摩衍那》是本圣书都不知道?你要是能听得懂他唱东西,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胡说八道。”
“那今天早上你老公好吗?最近是不是又在修什新车?”
巴库读《罗摩衍那》时间更多。
就连这也让街上人反感。
哈特说:“听听他们俩,女操着那嗓门,男念念有词地唱着该死印度歌。”
再看看那场面。又矮又胖巴库太太,站在院子里水龙头边上对她丈夫大喊大叫。他穿着裤衩儿趴着,忧愁地哼着《罗摩衍那》。突然,他跳起来,把抓过墙角那根板球棒,冲出去,对着巴库太太顿狠揍。
随后是持续几分钟平静。
到这两个穿着破衣烂衫、戴着压得不成形毡帽人无忧无虑地趴在卡车车厢里时,就会想,他们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也不知道大家在为他们担惊受怕。
现在巴库太太开口闭口就是这两个人。
她会伤心地对母亲说:“后天们要付那两个工人工钱。”两天后她又会说:“今天们付工人工钱。”好像是到世界末日。用不多久她又会难过地跑来对母亲说:“后天们还得付工人工钱。”
付工人工钱——连几个月好像没听到过其他什事。这几个词在街上已经家喻户晓,成习语。
周六博伊会对埃罗尔说:“们去罗克西看演出吧。”
“你听着,可没工夫跟你嚼舌头。他知道怎样修车。倒奇怪怎没人告诉你老公到哪里去修他所谓花炮。”
※
巴库太太总是吹嘘巴库个月能读两三遍《罗摩衍那》。“有些部分他都能背出来。”她说。
但这并不怎顶事,因为这赚不钱。她为第二辆出租车雇来司机直在糊弄他们。她说:“他可把
然后只剩下巴库声音,他独自唱着《罗摩衍那》。
※
但巴库太太仍然以自己丈夫为荣。只要听听下面斗嘴,就能看出巴库仍然主宰着他妻子。
摩根太太会说:“昨晚听见你老公说梦话,说得好响。”
“他不是在说,”巴库太太说,“是在唱。”
埃罗尔会翻出衣袋说:“不去,伙计。付工人工钱。”
哈特说:“好像巴库买卡车就是为给工人付工钱。”
终于,卡车不见,那两个装卸工也不见。不知道他们是怎。就在别人卡车开始赚钱时,巴库太太却把卡车给卖。他们买辆出租车。但那时出租车生意竞争很激烈,跑八英里只收十二分,刚够付油费。
巴库太太对母亲说:“那辆出租车赚不钱。”
于是她又买辆出租车,还雇个司机。她说:“两个总比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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