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
呢？”
见她住
口，便问道。
“就是基督
这句话：‘要救自己命者，心然丧命。’至于其余部分，”她笑得更明显，还定睛看着，接着说道，“其实，几乎看不懂。跟小人物相处
段时间之后，也真怪
“这说你也不相信啦？”高声说道。
“这无关紧要！”她接着说，“倒希望极乐是无法确定，以便完全排除交易成分。热爱上帝心灵走上美德之路，并不是图回报，而是出于高尚本性。”
“这正是隐藏着帕斯卡尔高尚品质秘密怀疑论。”
“不是怀疑论，而是冉森派①教义，”阿莉莎含笑说道。“当初要这些有什用呢？”她扭头看那些书，接着说道：“这些可怜人，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属于冉森派、寂静派②，还是别什派。他们拜伏在上帝面前，就像风吹倒小草，十分单纯，心情既不慌乱，也谈不上美。他们自认为很渺小，知道只有在上帝面前销声匿迹，才能体现出点儿价值。”
①冉森教派：天主教新教派，在17世纪法国度很有影响，后来遭到镇压。
也没有多少看书时间。不瞒你说，就在最近，想再石看你从教欣赏伟大作家书，就感觉自己像《圣经》里所讲那种人，极力拔高自己身长。”
“你读是哪位伟大作家，结果给你这样古怪自评价。”
“不是他给，而是读时候自然产生……他就是帕斯卡尔①。也许碰上那段不大好……”
①帕斯卡尔（1623—1663），法国科学家、哲学家、散文作家，著有《思想集》。
不耐烦地打个手势。她说话声音清亮而单调，就像背书似，眼睛直盯着花束，插花摆弄起来没个完。她见这个手势，略停下，然后又以同样声调说下去：
②寂静派信奉神秘主义，教徒可以越过教会，直接与天主对话。
“阿莉莎！”高声说道，“你为什要作践自己？”
她声音始终那平静、自然，相比之下，倒觉得自己这种感叹显得尤为可笑。
她又微微笑，摇摇头。
“最后这次拜访帕斯卡尔，全部收获……”
“处处是高谈阔论，会人惊讶，费多大气力，只为证明点点东西。有时不免想，他那慷慨激昂声调，是不是来自怀疑，而不是发自信仰。完美信仰没有那多眼泪，说话声音也不会那颤抖。”
“这种颤抖和眼泪，才显出这声音之美。”还想争辩，但是没有勇气，因为在这些话里，根本见不到从前在阿莉莎身上所珍爱东西。这次谈话，是根据回忆如实地记录下来，事后未作点修饰或编排。
“如果他不从现世生活中先排除欢乐，”她又说道，“那在天平上，现世生活就会重于……”
“重于什？”说道，听她这种古怪话不禁愕然。
“重于他所说难以确定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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