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没有女人味,说不定还会惹来麻烦。如果家里有人被判叛国罪,她可能会受牵连,失去工作。
此前从未注意到自己有多依赖阿纳托尔。在这儿,只有他才能为辩白,赦罪。之前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这多年来,竟然奢侈地忘在这棕色与黑色土地上,是个白人。是恩甘巴夫人。是个在集市上望水果价格兴叹时让人怜悯人。是老招惹她们孩子那几个捣蛋鬼母亲。裹着缠腰布,庇荫于阿纳托尔时,似乎融入这里。如今,没有丈夫置身于这片新邻里中间,皮肤便犹如赤裸灯泡发出刺眼光。邻居们唯唯诺诺,冷淡矜持。日复日,如果想要问个路或聊聊天气,他们就会紧张地用磕磕巴巴英语或法语回答。他们难道没注意到是先用林加拉语和他们交谈吗?他们难道没听见每天隔着篱笆呼喊自己儿子时,那种日常而又母性语调和这里土生土长卖鱼妇别无二致吗?只要见到外国皮肤,他们感官似乎就会冻结。在当地集市上,走到哪里,哪里谈话就会骤停,个安静气泡与如影随形。附近每个人都知道阿纳托尔出什事,知道他们满怀同情——他们也都恨透蒙博托,希望自己能有阿纳托尔半勇气,但评判他时,也得考虑到他有个苍白皮肤妻子。对于外国人,他们只知道件事,那就是们对他们切所作所为。不可能像阿纳托尔维护样去改善他在他们眼中地位。相反,正是有,他才有软肋。
会情不自禁地这样自忖:如果不是为,他现在会在哪里呢?仍在时时刻刻与灾难共舞,这是肯定;在遇见他之前,他就是个g,m者。但也许不会被抓。他不会两次离开这个国家,就因为听恳求,说母亲年事日高,牛排有多好吃;甚至极有可能都不会有护照,而他们就是那样才把他抓住。
可那样话,他孩子们又会在哪里呢?们这些当母亲总是会让问题回归这里。他怎会为这段婚姻后悔呢?毕竟这婚姻将帕斯卡、帕特里斯和马丁·路德带到非洲大地上。从长远看,们结合对各自来说都充满艰难险阻,可哪种结合不是这样呢?婚姻就是漫长妥协与磨合,深入骨髓,浩如烟波,总会有种规划被另种吞没,双车轮嘎吱响着,艰难向前。可是,对这世界来说,比起们各自度过人生,们共同生活难道不是有着更丰富意味吗?
当孩子们不在家,孤独让发狂时,总是会用上面这些问题来使自己分心。试图用回忆来填满空间,试图回忆他第次抱着帕斯卡时脸上表情。记得们在各式各样黑暗中、在各式各样蚊帐下做爱;记得他牙齿咬着肩头肉,很轻很轻;记得孩子睡在们边上时,他手放在唇上,让声音小点。记得他大腿上肌肉,他发间气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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