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池装上去,让渡船引擎发动起来,再把船开到们这儿。然后,们就能把卡车推上渡船,到对岸再将电池装回去。
但立马又出现另个问题。硕大卡车电池是老款,太大,塞不进小小独木船里。讨论半天,渔夫找到办法:将两块宽木板横搭于独木船上,但有个特殊配置要求,即要把电池放到木板头,另头则需要再用重物平衡。手头没有大石头,渔夫就瞅着和艾达。他们认为们中人可当压舱石,但担心艾达身有残疾,压不住。如果她掉进水里,那宝贵电池也就玩完。母亲直视着前方赞同道,身体更强壮。没有人提到因为疟疾发热,现在头很晕,而也没有把这点提出来当作借口。阿纳托尔闭口不言,听任们家自行决定。们已经失去太多,他又是谁,能告诉们该让剩下来哪个人冒这个险?
上独木船。从河流特有恶臭和河岸上到处搁浅浮木能看出,这条河已不似雨季时那般泛滥。惊奇地发现自己对刚果河流解得还挺多。想起不管什时候坐船,母亲都会告诫们:如果翻船,定要找东西抓住才会有救!然而,刚果独木船都是用致密木材造,旦倾覆,就会像石头那样沉入水底。当两个渔夫匆匆忙忙划桨穿越湍急奔腾克温戈河时,所有这些想法都从脑海中掠过。紧紧抓着身下远远伸出船外、悬浮于河面粗糙木板,用尽力气保持平衡。直到安全过河,才想起自己连大气都没敢喘口。
也许那切都是想象出来吧,那整段插曲似乎不该如此怪异。后来提到这段记忆,阿纳托尔就笑,说是在重构故事。他声称当时是坐在独木船里面,而且是主动要求上船,因为那个奇形怪状电池分量让船倾斜得很厉害。但这件事老是重回梦中,同方才描述如出辙。整个身体悬在水面上方,在每场梦中都依次看到模样风景,嗅到模样气味。很难再弄清楚这件事实情,但无法否认自己大脑当时仍是片混沌。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在柴油废气和蚊子混合着升腾而起云雾中,直朝母亲和妹妹挥着手,目送她们开启那缓慢却永不回头出刚果旅程。希望还能记得她们脸,尤其是艾达。她能否感觉到曾尽力保全她?或者说,这不过是命运又次分配?这命运曾让们走那远,来到这个地方,而们终于将在此各奔东西。
记忆补偿。因为记得接下来日子里,阿纳托尔做每件事。他为治愈而煮制混合物那种青涩味道,他放在颊上手温度。当清晨步入们酣睡黑夜,从茅草屋顶射入块块光斑。抵着面墙,他抵着另面,们分享着孤儿之间同病相怜。深切地感受到这点,就像对蛋白质极度渴求般,同时,对横亘于阿纳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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