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来访后，
再也没有刻意用过咒力。
「不用担心，你可以。试著摇晃火焰吧。」
又注视火焰。
「往左，往右，慢慢摇晃……」
专注并不容易，但眼睛没多久像对上焦点，火焰突然烧得更旺盛，看见最鲜明闪耀
内焰。焰心几乎透明无色，而最外围外焰烧得最剧烈，亮度也最低。
祈祷中僧人将药丸
类东西扔进护摩坛上火堆，注入香油，火焰发冲天。身后大批僧人诵经声如夏日蝉鸣，在耳中回荡。斋戒沐浴后，庙方让换上穿起来宛如死者白衣，要双手合十，坐在祈祷僧后方。
护摩仪式彷佛永无止境，疲惫至极。应该快天亮
？千头万绪如泡沫般来来去去，无法条理分明地思考。据说每往火堆中扔次东西，就烧掉身上些原罪与烦恼，仪式如此漫长，想必天生罪孽深重又充满烦恼。
「想必你身心都轻盈许多。接下来，们要烧掉最后个烦恼。」
身后传来无瞋上人声音。合掌拜，这下总算可以解脱。
「看著火焰。」
「你仔细看，没受伤。这把小刀是假，里面有机关，绝对伤不人。」
无瞋上人用手指按压刀刃，刀刃便缩入刀柄中。
在地上躺好阵子，动弹不得，脑袋片混乱，不知道究竟怎
回事。不知不觉，胸口不再痛，手脚也可移动。勉强支撑起身体，却无法开口。虽然气得想大声抗议这个糟糕玩笑，但身体异常更令害怕。
「你吓大跳吧。但这来，你就通过最后场考试。」
无瞋上人恢复慈祥面容。
呻吟，紧握小刀手微微颤抖。接著发生难以置信事。全身僵硬，无法动弹，视野渐渐从周围缩小，胸口紧绷，喘不过气。
「请你……别杀……」
这句话成引爆点，剧痛宛如利刃般从左脑刺穿头顶。
再也无法保持平衡，倒卧在榻榻米上。
心脏要停，喘不过气！就像离水金鱼，痛苦地开阖嘴巴。
动啊，动啊。
不对，不是火焰，猛然惊觉火焰是
黑暗中声响似乎并非来自无瞋上人，而是遥远天上。
「看著火焰。」
凝视护摩坛上三角火炉及炉上舞动火焰。
「试著控制火焰。」
「做不到。」
「你确实亲身感受他人痛楚，那就没什好担心，让传授你真正真言吧。」
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但还是只能乖乖点头。
「但请你别忘记方才痛楚，随时都要回想起来，铭记在心。」
无瞋上人话语渗透进心底深处。
「你要知道人与兽区别不仅是咒力，更是这份痛楚。」
无瞋上人从高处注视神情，看起来彷佛在观察实验室动物。
「请你振作点。」
他声音非常空洞。
「早季，没事。你看，点事也没有。」
蒙矓之中，看见无瞋上人若无其事地起身，点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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