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忍不住笑起来，忍不住只能跑到厕所里笑，笑得发狂。这本没什
好笑
但忍不住，有时候笑仅仅是
种需要，雷鸟跑来推门，推不开，他说：“你疯
，关在厕所里傻笑？”喘着气说：“二锅头。”想告诉他那只是瓶劣质二锅头，想想又没必要澄清事实。又纠正过来，“肚子疼，你别管。”把抽水马桶抽下两下三下，听见雷鸟隔着门说：“疯子，肚子疼好笑，这世界彻底垮掉！”
雷鸟盘腿坐在草席上，像名修炼千年禅师给女孩布施禅机。而女孩明显地崇拜着雷鸟。女孩说，她梦见过群萤火虫环绕着房子飞，梦醒后她发现房门被风吹开。她说她在门前真看见萤火虫，但都死，它们死在堆，翅膀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睛。你说这是预兆吗？女孩问雷鸟，你说这是什预兆？
你要从萤火虫身体上走过去，你需要那些光亮。雷鸟伸出他熏黄手按着女孩头顶，你听见神声音吗？神让你跨过去。
听见。女孩端坐着微闭双眼。觉得她那个样子真是傻得可爱。过会儿她清醒过来，马上撅起嘴唇把雷鸟手掌撩开，“你坏，你真坏。”然后她转过脸问：“你说那是预兆吗？那是什预兆？”
“什叫预兆？不懂。“说，“没有看见过死萤火虫，死人倒见不少。”
他说没说你杀人只是分析你潜意识。随手抓起支塑料手枪顶住他脑门，说你滚吧，要不然开枪杀你，他边退边说，你看看你看看没分析错吧，你真想杀人。
关于雷鸟
有天雷鸟带个女孩来，他们手牵着手纯情得像琼瑶小说里人物。女孩穿黑衣黑裙，长脖上佩着串贝壳项链，她进来以后始终微蹙细眉，好像肠胃不适样子。雷鸟向介绍说：“这就是悲伤少女，你定听说过她。”说：“听说过没见过，是麦克白斯。”女孩终于笑，“样，听说过没见过。”雷鸟说：“为这次历史性会见，你总得准备点喝吧？”
到厨房里找出瓶白酒倒在玻璃杯里，然后兑上醋和自来水。只能这样招待他们。
“这是马提尼酒，”说，“爷爷战友从美国带回来。”
“恶心。”女孩不再理。不知道她说谁恶心，是还是死人恶心？觉得她才恶心，拿萤火虫当第八个五年计划来讨论。
后来雷鸟提醒去楼下取信和报纸。这是早已暗示过，他说必须给他们留下段自由活动时间。十分钟左右就行。但是那天
“不喝酒。”女孩说，“给杯西柚汁。”
“没有西柚汁只有马提尼。”不知道西柚汁是何物。
“喝点吧，海明威就喝马提尼。”雷鸟饮大口，他皱皱眉头，“这酒味道好怪。”
“好酒味道都怪。”
“真正美国味道，独具格。”雷鸟又说，“习惯就好，就像真理从谬误中脱胎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