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对他最简单最合理惩罚。
孩子未满周岁,还不会说话,甚至还没有长出牙齿。杨泊每天给孩子喂牛奶和米粉,换尿布,哄他睡觉。孩子哭时候,杨泊就把他抱到阳台上去。孩子到阳台上就不哭。这是杨泊在几天实践中得出经验。
杨泊知道冯敏是故意把孩子撂给她。这是女人天性所谙熟手腕,意图在于制服男人。杨泊不明白是冯敏目,她到底想让他怎样呢?她手腕成功之后又能怎样呢?这点也许冯敏自己也不清楚。许多人对事情都缺乏理智把握。杨泊觉得这是出无聊闹剧,真正受害是孩子。孩子像玻璃球样被踢来踢去,被把玩和利用,只是因为孩子没有思想,他被有意无意地物化。杨泊因而对怀里孩子生出别样爱怜。
杨泊出去买米,他把孩子放在自行车上,把米也放在自行车上,杨泊推着孩子和米慢慢走过街道。已是初冬,阳光晒在头顶上有些暖意。街上涌动着上班人流,汽车、自行车、行色匆匆男人女人和小学生。杨泊与他们逆向而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人群中多少有点特殊,也许拥有份正式职业每天上班下班也是种幸福,那是人们赖以生存秩序。杨泊想是什东西把他甩到秩序之外呢?不是外界事物,而是来自他内心种悖力,它很神秘并且不可战胜。杨泊想他也许就生活在现实和悖力矛盾之中。
在家门口,杨泊看见王拓站着等他。王拓脸色苍白,双手揪着鬈曲头发。王拓说,任佳出事,她吃瓶安眠药。杨泊说,为什吃那多安眠药?她好像并不失眠。王拓说,你还不明白,她是z.sha,现在在医院里抢救。杨泊先把米搬下车,然后把孩子抱下来。他说,为什z.sha?她还是个小女孩。王拓奇怪地看眼杨泊,他说,可能与你有关。你知道她是什样女孩,你是个隐形凶手。杨泊沉默会儿,说,那现在应该做什?王拓冷笑声,你说呢?杨泊转过脸看下地上米袋,说,现在应该先把米送上楼,你给抱着孩子。王拓怒吼起来,他脚把米袋踢翻,说,去你妈米,难道任佳她还不如袋米重要,你给立刻去医院看她。杨泊平静地拍拍王拓肩膀,说,请你别发火,这不是回事。谁也主宰不任佳意志,如果她想死就会死去,如果她不想死会活下来,没有什不起。
后来杨泊抱着孩子坐上王拓铃木摩托车去医院。杨泊突然想不起来任佳模样,杨泊与任佳只见过三次面,而现在他竟然成她z.sha隐形凶手,杨泊觉得这件事荒诞而且具有戏剧效果。从另外层意义上说,他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实,它最多具备真实外壳。杨泊坚信他与任佳没有任何精神联系。风很大,摩托车以高速穿越街道风景。杨泊注视着怀里儿子,儿子小脑袋在他衣服上蹭着,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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