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麻将。小萼很高兴地上楼,看见群陌生男女很诡秘地打量着她,小萼镇定自若地坐到牌桌上,听见张先生把二饼喊成胸罩,小萼就捂着嘴笑。有人给小萼递烟,她接过就抽,并且吐出很圆圈儿。这次小萼玩得特别快活,下楼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她摸黑走到床边,看见老浦把被窝卷紧不让她进去。老浦在黑暗中说,天还没亮呢,再去玩。小萼说,这有什,成天闷在家里,难得玩回,你又生什气?老浦说,天天在公司拼命挣钱养家,回来连杯热茶也喝不上,你倒好,麻将搓个通宵。小萼就去掀被子,朝老浦那个地方揉揉,好啦别生气啦,以后再也不玩。要靠你养活,可不敢惹你生气。老浦转过身去叹口气。小萼说,你叹什气呀?你是男人,你当然要养。现在又没有妓院,否则倒可以养你,用不着看你脸色。老浦伸手敲敲床板,怒声说,别说,越说越不像话。看来你到现在还忘不老本行。
结婚以后老浦脾气变得非常坏,小萼揣测众多原因,结果又排除,又想会不会是自己怀孕,在房事上限制老浦所致呢?小萼想这全要怪肚子里孩子,想到怀孕破坏她许多乐趣,小萼又有点迁怒于未出世孩子。什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这点完全背离小萼从前对婚姻幻想。
在玩月庵修行两年中,秋仪回去过两次。次是听说小萼和老浦结婚,第二次是得到姑妈报丧信,说是她父亲坐在门口晒太阳时,让辆汽车撞飞起来,再也醒不。秋仪回家奔丧,守灵时候秋仪从早到晚地哭,嗓子哭破,几天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半在哭灵,半则是在哭她自己。料理完丧事后秋仪昏睡两天两夜,做个梦,梦见小萼和老浦在块巨大房顶上跳舞,而她在黑暗中悲伤地哭泣,她死去父亲也从棺椁中坐起来,与她起哭泣。秋仪就这样哭醒。醒来长久地回味这个梦,她相信它是种脆弱和宣泄,并没有多少意义。
秋仪姑妈拿只方戒给秋仪说,这是你东西吧,炒蚕豆时候在锅里发现。秋仪点点头,想到那次路过家门不入情景,眼圈又有点红。姑妈说,你什时候回庵里呢?给你准备坛子咸菜,你喜欢吃。秋仪瞥眼姑妈脸,那是非回庵里去啦?要是不想当姑子呢?姑妈有点窘迫地说,也不是赶你回去,这毕竟是你家,回不回去随你便。秋仪扭过脸去说,就是要听你说真话,到底想不想留?姑妈犹豫会儿,轻声说,回去也好,你做姑子,街坊邻居都没有闲话可说。秋仪眼睛漠然地望着窗外破败街道,动不动,泪珠却无声地滴落在面颊上。过会儿,秋仪咬着嘴唇说,是啊,回去也好,外面人心都让狗吃。
第二天秋仪披麻戴孝地回到玩月庵。开门是小尼姑,她把门打开,看是秋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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