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租来,老浦和小萼住楼下两间,楼上住着房东夫妇。那对夫妇是唱评弹,每天早晨都练嗓,男弹月琴,女弹琵琶,两个人经常唱是《林冲夜奔》里弹词开篇。老浦和小萼都是喜睡懒觉人,天天被吵得厌烦,又不好发作,于是就听着。后来两个人就评论起来,小萼说,张先生唱得不错,你听他嗓子多亮。老浦说,张太太唱得好,唱得有味道。小萼就用肘朝老浦捅,说,她唱得好,你就光听她吧。老浦说,那你就光听他吧。两个人突然都笑起来,觉得双方都是心怀鬼胎。
住长老浦就觉得张先生眼睛不老实,他总是朝小萼身上不该看地方看,小萼到外面去倒痰盂时候,张先生也就跟出去拿报纸。有次老浦看见张先生手在小萼臀部上停留起码五秒钟,不知说些什,小萼格格地笑起来。老浦心里像落堆苍蝇般地难受。等到小萼回来,老浦就铁青着脸追问她,你跟张先生搞什名堂,以为看不见?小萼说,你别乱吃醋呀,他跟说个笑话,张先生就喜欢说笑话。老浦鼻孔里哼声,笑话?他会说什笑话。小萼扑哧笑说,挺下流,差点没把笑死,你要听吗?老浦说,不听,谁要听他笑话!告诉你别跟他太那个,否则不客气。小萼委屈地看着老浦说,你想到哪里去?早就是你人。再说拖着身子,能跟他上床吗?老浦说,幸亏你大肚子,否则你早就跟他上床,反正白天在公司,你们偷鸡摸狗方便得很。小萼愣愣地站会儿,突然就哭起来,跑到床背后去找绳子。小萼跺着脚说,老浦你冤枉,就死给你看。吓得老浦不轻,扑过去抢绳子朝窗外扔。
小萼闹天,老浦只好请假在家里陪她。老浦看小萼哭得可怜,就把她抱到床上,偎着她说些甜蜜言语。说着说着老浦动真情,眼圈也红。老浦手温柔而忧伤地经过小萼脸、脖颈、乳房,最后停留在她隆起小腹上。老浦说,别哭,你哭坏怎办?小萼终于缓过气来,她把老浦手抓住贴在自己脸上摩挲着,小萼说,也是只有你,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只有靠男人,你要是对不好,只有死给你看。
整个冬天漫长而寂寞,小萼坐在火炉边半睡半醒,想着些漫无边际事。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院子里唯棵梧桐树,树叶早已落尽,剩下许多混乱枝丫在风中抖动。窗外没有风景,小萼就长时间地照镜子。因为辞掉玻璃瓶加工厂工作,天天闲居在家,小萼明显地发胖,加上怀孕后粗壮腰肢,小萼对自己容貌非常失望。事实上这也是她不愿外出原因。楼上张家夫妇家里似乎总是热闹,隔三差五有客人来,每次听到楼梯上说笑和杂沓脚步声,小萼就有种莫名妒嫉和怨恨。她不喜欢这种冷清生活,她希望有人到家里来。
有天,张先生把小萼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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